我分了一百三十斤麦子,今年又不挨饿了。”
山杏接着说:“要不是月秋姐,咱们这两年还得挨饿,还得每年要吃三个月的糠菜。”
陈热闹说:“你说的这个话,我不和你抬杠。我谁都不佩服,就佩服于月秋,是她让我吃上了饱饭。咱们大队,也只有于月秋能办成这件事。”接着他又压低声音“她和程主任的关系,可是真不一般啊。”
王二妮看了一眼正在低着头间苗的于庆,也小声说:“你说的这件事,我在白龙潭水库工地上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人家在最后的那几个月里,顿顿都是吃饱饭。你是那么多的饭票,是谁给她的?”
山杏听了王二妮和陈热闹的对话,不高兴地说:“你们不能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不管月秋姐做过什么事,这都是为了咱们能够吃上饱饭。咱们这样,在背后嚼人家的舌根子,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陈热闹听了,也觉得有些理亏。说:“我只是嘴贱,可是,我可没有什么坏心眼。”
另外几个间苗的妇女,也可能是听见了他们三个人说的话。也小声“嘁嘁喳喳”地议论了半天,她们说的大体意思,也是都觉得现在不挨饿了,这都是于月秋的功劳。这个大恩情,大家都会记在心里,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但是,对于于月秋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说服程主任让他改变了主意,让我们少交了十万斤小麦。她们也是怀疑,于月秋应该是用了自己是女人这个最有利的条件。
虽然这些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压得很低。但是,于庆也还是把不愿意听到的,听到了一部分。于庆听了这些人说姐的那些坏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让他不理解的是,姐为什么要当这个大队长呢?为什么要去公社里,求领导少收我们大队的公粮呢?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姐姐,一定不会做出不要脸的事情来的。
下午,队里放工的时候,于庆还没有忘了装上一粪箕子青草,背回家去喂于亮养的那几只长毛兔。他刚一进大门,于亮就看见哥哥背着兔子草来了,高兴地过来给哥哥帮忙,把装满青草的粪箕子放在地上。对哥说:“今天我和二蛋采银花去了,今年的二花子太多了,我光忙着采银花了,就把割兔子草的事给忘了。”
于庆看着于亮很高兴,对他说:“我明天就不能给你帮忙割兔子草了,我要回学校上学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于亮说:“我也不知道,不开学正好,我们都不想上学了。”
于庆听了于亮的话,心想:这些孩子们,都在家里玩野了。要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