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阴沉:“跟你这样的猪狗也用谈礼数?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在白府门口闹事那帮人若是没有你点头,周端就是有黄金百两也未必请得动!”
汇坊的头等规矩就是不能触怒官家,违者剜一只眼。
马王爷不置可否,两腿搭在桌沿上,颇为不屑地瞅着白泽跟他的随从:“没办法,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兄弟得要。去找白公吧,数次推托,我看老人家岁数也不小了,不好冒犯。好在老人家驾鹤西归,这下我就能问你大——”
“哥”字还没说出来,白泽的腿已经袭来,当胸一脚把马王爷给踹飞了出去。
高大汉子被白泽踢了三四个骨碌,拍地起身、怒目而视。
他撞上的是白泽更加凶狠暴怒的目光:“你那张狗嘴里再敢提一次我爹,我就把你舌头给割下来。”
被白泽踢得胸口发痛,马王爷露出咬牙切齿的狞笑:“白泽,我听说你已经不是白家人了。”
“不错,但爹还是我爹,所以你敢说他,我就干你。”
“我不是说这个。”
马王爷说话间,白泽和孟文玉便听见了门外如潮水涌动的脚步声。
听见手下赶来,马王爷更有了底气,一双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白家人,那我把你活活打死想必白府也不能找上门来!”
往外瞥了一眼,孟文玉凑到白泽耳边:“外头少说有四百人,杀倒是能杀,你确定摘四百个人头官府也不管?”
“你非得杀的一个不剩?不用动手,动手就没法跟他玩下去了。”
说完,白泽看向马王爷,哈哈大笑起来:“马王爷可真是急躁,眼见兄弟拿不出十万两,就忙着招呼人来砍死我?”
说着,他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支玉簪。
“这是我拿来还债的,衔珠国宝玉,江南道的雕工,少说三万两。”
忽悠他的,这是白泽问寒酥要的最不值钱的一根玉簪,反正这种草头王泥腿子也不识货。
马王爷果然信了,毕竟别的不说,白泽在吃喝嫖赌上还是很有公信力的:“那剩下七万两……三少爷打算怎么办?”
白泽摇了摇簪子,故弄玄虚:“别急,这簪子是我的本钱。”
“本钱?”
“我是来找你赌的。”
马王爷以为白泽脑子坏掉了,笑得越发不屑:“三少爷真是不多见的大善人,又来给兄弟送钱?”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兄弟就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