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在熹微的阳光下,看向匍匐的丰城遗老。
...
解决完丰城的事,白玉棠为这些遗老画了一幅地图,只要出城一直往东走,便能去往尚城所在的京畿附近,至少在那里,战乱影响还比较小。
至于不愿意走的,甚至还在埋怨白玉棠等人杀了邪修的顽固之人,白玉棠自然也懒得管,任他们自生自灭了。
不过有一件事,却让白玉棠十分留意。
有人在城内发现了两具昨夜的尸体,正是那茶楼见过的师兄妹。
只不过这对师兄妹死状比较奇怪,他们一个在街头一个在巷尾,并非是被流鬼活活咬死,也不是被邪修的傀儡施展术法撕扯而死,而是被剜心而死。
那空洞的左胸腔,让白玉棠瞳孔地震,这熟悉的场景他怎么会忘呢,自己师父碧空死的时候,正是同样的惊喜。
“无面鬼?”
白玉棠惊疑不定,转而看向朱寰安:“听说无面鬼杀人手法便是如此,莫非昨夜杀了邪修的,是个传闻中的无面鬼?”
朱寰安也蹲在地上,仔细的查看这两具尸体,听闻此言他抬头看来,略一思忖道:
“唔,无面鬼么...”
“不无可能。”
...
日升,城外。
沈策缓步走在丰城官道上,眼神里却是平淡到冰冷。
路的尽头,有一个人影正在树下等他。
“是你干的?”
“自然是放心不下你。”那人从树荫下走出,虽是个半老之人,却带着潇洒的气度。
灰袍破烂,腰佩朽剑,那剑柄处的兰花图案锈迹斑斑,但依稀能看出是把女人用的剑。
沈策叹了口气,朝树下的那匹大马走去,松开马绳的时候顿了顿,看向中年人道:
“再说一次记,不要跟着我,行不行。”
中年剑客闻言立刻后退半步,给沈策让开了一条路,等沈策上马扬灰走远后,他才靠着树干,仰头看向头顶的柳枝。
“怎么能不管你呢。”
“毕竟你...是我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