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的耳垂忍不住红了红。
她难得不好意思。
周棠缩了缩脚,席野却抓着不放。
他如今心情也不见得好。
席野声音冷硬。
“别乱动。”
周棠终于是忍不住开口:“我……你不用这样的,我受不起。”
说难听的,她现在只能算是席野的附属物。
让金主给她洗脚,这真是太阳西边起了。
“你既然知道受不起,还要光着脚再地上跑来跑去?”席野拿起毛巾给她擦干净,他又擦了擦手,动作精致优雅,“周棠,别跟个小屁孩一样,让人操心。”
席野低头都是矜贵的。
周棠心中的乌云,在此刻,似乎也被吹散。
她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
“席先生,妻子就是让丈夫操心的。”
她似乎恢复往日的样子,席野哼了一声。
他注意到周棠手上染血的簪子,说道:“还要抱着簪子睡觉吗?”
周棠这才回过神。
她连忙松了手。
簪子“叮当”一声,砸在地面。
席野抓起周棠的手,用湿巾将她手上的血渍擦干净。
他看见,周棠的指尖一直在不自觉地颤抖。
她在害怕。
周棠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有害怕的?
席野抿了抿唇。
他问道:“你今晚是被许盛给摄魂了?”
周棠摇摇头。
她的手心被席野处理干净,就连地上的簪子也被他捡起来放在一旁。
周棠看着男人这般模样,她到底是不愿将心中藏着的事情说出来。
周棠怕席野继续追问,便强迫自己回神。
她笑着看着席野,声音温和:“席先生,只有你能摄我魂。”
周棠伸手,手臂勾着席野的脖子,她将席野给拉下来。
两人的距离近了。
周棠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席先生送我玫瑰,是为了示爱吗?可别等离婚的时候,我潇洒签字,你倒是不舍了。”
席野冷哼。
周棠故意转移话题,他如何看不出来。
不过,她不愿意说,他也不会追问。
这是周棠的事情。
他说:“听说你很喜欢刘承语送的玫瑰,应该是嫌弃我作为丈夫,没能够送你。”
周棠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