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有什么吩咐直接电话里说一声就是了,怎么还亲自跑过来?”商羽亲自端上一杯母树大红袍,招呼说道。
其实,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对区区一个大学主任如此热情。
若是换一个人来,沈归根接待就可以了,他都没功夫见。
但彦博不一样,这可是他在大学里的辅导员,对他多有照顾,特别是当初准备退学回家的时候,还是教导员帮他保留了学籍,让他以“暂时休学”的方式回来。
如若不然,就算自己如今有了成就,学籍怕还是没了。
那对商羽来说,毫无疑问会是一件憾事,老商同志怕是都会因此而痛哭——这放在古代,可就是被剥夺功名,为读书人的奇耻大辱。
因此,商羽对彦博,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两人也常常联系,关系不错。
“开什么玩笑?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私人事情我可以随便联系,这种学校委派的任务,我不亲自来,校长他都能取出自己封存几十年的教棍抽死我。”彦博教授半开玩笑地说。
接着,他挥手推开商羽的茶水又道:“另外,这玩意儿我不能喝,不然就是受贿。”
商羽不由得一愣。
“这就是茶叶而已,有那么夸张吗?”
“二两茶叶一千万,这件事情连老外都知道了,你老师我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敢喝。”彦博摇头道:“给我来杯普通的‘太子红袍’就行。”
虽然就算喝了,也没什么,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但他还是不喝。
这是原则问题,彦博在照顾学生的时候,经常变通,但在纪律作风方面,却从不逾越。
也因此,他带过的学生,都会很尊敬他。
“行,虽听老师的。”商羽说着,亲自过去给彦博换了一杯茶,然后两人坐下,开口询问道:“不知道您这次前来,究竟是什么事?”
刚刚彦博已经说了,这次过来不是私事,而是学校委派的任务。
“这个,不是马上要到‘校庆’了吗?”彦博说:“按照惯例,每一年校庆都会找一些从学校里走出,在外面闯出了成就的学生回来演讲。而要论成就,清华这么多年,能有几个比你强的?因为你,这一届报考清华的学生都变多了!”
这番话,让商羽一愣。
他还真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成了学校里走出的,最为杰出的几个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