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璐来的时候没想到临下班了找她聊的是这种事,这是什么意思呢?是袁苜有什么话要说?可把她call来的又是楚垣夕。她看了看楚垣夕,发现楚垣夕正在思考。
这时候思考个毛线啊?刘璐忽然想到自己当初收集竞争对手或者说死敌信息的时候搞到的流程,不由得呵呵一笑,“小苜苜,你是对大厂有多不了解?人家的hr那是真正的牛,在法律边缘跳舞多熟啊,各种擦边球打的飞起,你根本就想不到。你现在看到的像是hr霸凌一线员工,其实真正的职场霸凌,摆在桌面上的,你都没注意看。
比如说,老员工每八年离一次职然后重新签约,把你系统内的所有东西全部清掉,所有的加班记录调休配额都没了,为什么?你自己想吧。这就是所谓的《奋斗者协议》,完美规避劳动法。相对而言你看到的爆发出来的这点问题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常态多少年了。”
“可是,不是说是‘给钱文化’的代表么?咱们不是也在‘给钱文化’么?”袁苜有点茫然,她虽然在资本圈,但是郑德的体量,接触到的基本都是小而美的公司,看起来很性感,有巨大的增长空间那种。所以真正大厂是怎么来怎么去,她甚至没有关心的必要,就像河鱼不关心海鱼的生存环境一样。
别说是她了,就连她哥,投个区区45亿估值,相当于三百亿¥体量的child,都向楚垣夕问计呢。
这话听得刘璐忍俊不禁,心说袁苜不是这么单纯的吧?“给钱是给钱啊,问题是这钱给的是火车头,你不是最努力的你拿不到。你听说过‘一c毁三年’吗?你不但得是火车头,而且每时每刻都得是,绩效稍微波动一下,对不起,这三年的配股加薪你就别想了,因为你‘平庸’。”
“那我努力不就完了?”
“你努力的话,就把你们这些最努力的调到最赚钱的部门里去,美吧?”刘璐狡黠的目光转动着,“最赚钱的部门奖金高哦。”
话都说到这里了,袁苜再迟钝也变得明明白白——调到同一个部门之后,部门内还是要排序的,分出火车头和平庸者。
“所以他们所谓的okr根本就是kpi,还是跟自己同事比赛绩效,老虎追过来的时候你不需要跑过老虎,只需要跑的比别人快就行了,只是叫做oke,跟咱们完全不一样。今天你看到的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大厂的hr是可以随意断送员工职业生涯的你懂吗?”
说到这里,刘璐有心显摆一下,“你这种绝密的情报吧,其实我这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