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桃骑着麋鹿呦呦呦呦的来到紫山。
紫山群岫堆螺,霞举云高,连山隐隐。
这是片充满灵气的山脉,明净又神秘。
白桃被笼罩在山荫下的时候,宛如被水包裹住,浑身的疲累一扫而光。
东复历春,年复年载。
连这里的树木都拔高了些许。
白桃抱着麋鹿的脑袋,说道:「四不像,我回家了。」
麋鹿用额头贴了下她,晃了晃脑袋,白桃走在密林里,身后跟着徐徐的麋鹿。
她淋着这片片传达诸天的落叶,恍惚道:「我感觉我在做梦,明明之前我还喜欢在这山林里乱窜。」
她指着旁边一棵树道,「麋鹿你看,上面的痕迹,像不像爪子印,其实不瞒你看,这就是我磨出来的,我记得当时和我阿兄闹别扭了,他说了我两句,我就气冲冲的专逮着这棵木磨。」
「我磨啊磨,磨了三天。」
那棵树跟别的树兄一对比,瞧着甚是历经沧桑。
白桃又指着又一处:「我大概几十年前在这里见到一头兕,就是这棵树的旁边,全身青黑青黑的,有只板角,我不认识是什么,又的跟着它翻了两座山头,回来的时候阿兄又又把我训了一顿,我当时跑过来也又对这边棵树磨了两天,整整把树磨得瘦了一圈。」
麋鹿吹口哨:「呦呦,呦呦。」
它还不懂得什么意思,但是似乎感到高兴。
白桃脚步顿住,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两个小金铃,「你说,我都要到家了,铃铛为什么还不响啊。」
阿兄怎么还不来接她啊
阿兄以往都会在狐狸洞前等她,他会问啊,小家伙,你去哪了?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又去哪胡闹了。
他还会摸着她的脑袋叹气,对她说,这么小一点,你啊你啊怎么还长不大。
「吧嗒。」
白桃眼尾一滴滚烫的泪坠了下来,没入下面腐叶里。
之前郑国就曾经说过,修为越高的妖精反噬的就会越厉害,她当时心中就有种隐隐的害怕,但是不愿去想,不愿去碰那种可能性。
可是阿兄将她放在秦国,几年来渺无音。
,明明她脚腕上绑的就是他系的绊妖铃,明明他可以随时随地找到她,可他从来就没有,由不得她去胡思乱想。
阿兄
他到底为什么不来找我。
心中的恐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