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觉得满足,他又俯唇在她的脖颈上烙下斑斑吻痕。
这是,独属于他的标记。
赵高从外头屏息进来,见到君上面色苍白,在这温暖如春的室内还要披着厚重的貂裘,就在心里不可抑制的一叹。
想当初君上三伏寒都可着单衣,这喂心头血实是亏损人的精气。
他为君上倒了一蛊鹿血酒:“君上,多补些。”
嬴政伸手将鹿血酒都饮用干净,原本的惨淡薄唇沾上血色,显得淬了毒的靡艳。
他道:“那些秦国的老宗亲,孤的好手足就要到了,你去将殿门开开,一次两次可以,这次可不能再拒了。”
赵高心口一跳,惊异于他的算无遗策:“是,大人们就在殿外候着,奴才这就请昌平君等进来。”
说罢,他退步而去。
殿门大开,昂首阔步的昌平君率领着一众宗亲将殿内很快就填补进来。
嬴政扯着绳结,影影绰绰的珠帘落了下来,隔绝了里面雾里看花的美人面。
他咳嗽了一声,带出衰竭的气声,和铁般在唇齿间弥漫的腥味。
密密的人头中,昌平君拧着粗眉给秦王跪拜行大礼。
“微臣拜见秦王。”
有场硬仗要打。
后面的宗亲也是整齐划一,海啸的声音仿佛从天际聚拢:“微臣拜见秦王,秦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政拿帕子细细的擦了擦手:“你们都是秦朝的老臣,又是孤的血亲,秦国有了你们,才能享得了这些年的太平,何必如此拘礼,快快请起。”
好话谁不赖听,这话就听得后面众宗亲一顿心里舒畅,眉目间的神采克制不住的乍现。
芈启阔声道:“为秦国肝脑涂地,一直是我等的本份之事,牢秦王这么挂心,臣等心中实在是熨帖。”
说着说着,也就热了眼诓。
又上下打量嬴政,看着他的面色,上前一步担忧道,“君上,上次嫪毐行刺,现在身子无恙否?”
嬴政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无恙。”
芈启何等的心细如发,立马后退了两步,离胡塌上的小主儿远点,“秦王身体安健就好,安健就好,也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放心,更是秦国的福禄。”
后面的人紧着唱:“君上,洪福齐天。”
嬴政一抬手,后面的紧着又闭嘴,“诸位来次找孤,可是有要事禀奏。”
众多官帽齐齐一抖,芈启义愤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