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逼到风口浪尖上。
芈启将他们的表情收在眼里,眼脸一动,负手道:“自周天子削亡以来,礼崩乐坏,瓦釜雷鸣,百川沸腾,山冢萃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天下雄才霸主,辈出不穷,秦国历经五百年,短短五百年,却含了五百年的心酸血泪。”
“经历了五百年的铁骨峥嵘,试问秦国的山源上,哪一寸哪一厘埋的不是我们先祖的骸骨,现如今秦国即将东出,六国臣服之际,你们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摇头摆尾的外邦,踩在你们头上,吸干先祖的心血吗?”
“…”
寂然。
芈启一字一句的又道:“秦国的庙堂,可以有外邦,但不能没有秦人,你们要是扫却阴霾,披荆斩浪,就得掌握更多的权利,日后,有了秦人的爱戴,才会为你们筑上更高的梯台。”
这位楚国贵族,秦国的亲眷一向是粗犷和风度并存,很少能说出此等激昂的演讲。
现在外邦离去,诺大个秦国,只剩下他们这些世族元老。
烂摊子要收拾,不能畏缩,也更不能骨肉相残,他们应该同气连枝,扛起重任。
相互目询间,那种迷茫困惑变成坚韧信笃。
他们相互抱拳道:“昌平君言之有理,现在磨难当前,我们又岂是无能退缩之辈。”
“对,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三言两语间,就已经将老秦人骨子里的血性挑拨起来。
要不都说秦人大多刚毅执拗,碰到什么事情非要磕的头破血流也正是因为这种性子。
这支游走在西北部边陲,袒露胸脯随时迎接戎狄利刃的部族才能得以存活延续下来。
但勇猛有余,底蕴不足。
这种底蕴体现在秦风之上,秦文化之上。
秦风都是古朴粗犷的,咸阳老百姓大也都是大大咧咧,只顾埋着头在田地里苦干。
播种,收割,屯粮,娶媳妇,下崽,下崽,下崽.
再下崽。
要不就是关着门做自己生意,务实敦厚到从不肯多占人一分便宜,有什么就说什么,管你觉得中不中听,是以五百年来,六国居贾层出不穷,秦国却从未出过一位大商。
且奇怪的是,孔子墨子荀子这种圣人,儒家道家法家秦国也都没有孕育出一个。
哪怕玩个擦边也好啊。
擦边,就算擦边的也没有。
听着是挺失败,不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