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舒年轻,心思单纯,但并不代表她傻。
她知道,夜修尧将自己支开是为了和妈妈周敏涛谈她月浅舒和他的问题。虽然她不知他们究竟会谈些什么,但是她的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一方面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就是有点舍不得和夜修尧分开,就是习惯了夜修尧在身边的日子,哪怕那家伙向自己发脾气,也觉得不带什么恶意。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妈妈了,若是不听妈妈的话会对不起妈妈。
一下之间,她仿佛觉得自己进入了两难的境地,一个是自己开始有点点感觉的男人,一个是自己至亲的妈妈。让谁不如意她都会难过,都会不开心。
可夜修尧想和她在一起是十分明显的,妈妈想让他们俩分开也是十分明显的。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所以在夜修尧和周敏涛商讨谈论的时候,她有些焦虑,有些不安,来回在院子里踱步,时不时张头望望里面的情况,恨不能立即见到他们出来,告诉她二人商量的结果怎么样了。
可是越盼着,时间就好像不流动了一样,凝滞在那儿。
大约一个多小时过去后,严三都从镇子上买了东西回来,夜修尧才缓缓地从屋子里出来了,看着月浅舒的小脸,脸色不是太好。
月浅舒一瞅,心中咯噔一声,正要问夜修尧妈妈说了什么,他们之间谈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妈妈不准他们俩来往?
话还没问出口,周敏涛就从屋里出来了,然后叫上了月浅舒,问了一些她爸爸临死前的情况。月浅舒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但在复述爸爸遗言的时候,心思终于凝到了一起。也是在这个时候,妈妈的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一声一声地叫着月浅舒爸爸的名字,说什么对不起他,她不该发那个脾气,不该离家出走,不然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月浅舒从未看过这样伤心的妈妈,一时心中不忍,便留下来安慰她,知道妈妈在她的怀中睡着了,她才将妈妈扶到床上,给她盖了被子让她睡下。然后蹑着步子出了门,目标自然是夜修尧。
“浅浅,我在这儿呢!”夜修尧正院子里和严三坐在一起摘菜,见了月浅舒出来连忙将菜都交给了严三,快步走到了月浅舒的跟前,其时还不忘将手在袖子上擦擦,完全没有夜三爷的高冷气质,活脱脱一个乡下的农夫。
月浅舒看着免不了笑了起来,打趣说道:“真想不到夜三爷还有这样不讲究的时候,瞅瞅,活脱脱一个农民汉,特接地气!”
“傻丫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