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腿软,我根本无法站立。
就在我还在想着是谁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的时候,手电筒的灯光亮起来,照在他的脸上。
他,他是……
“手镯碎了,可惜了。”他错着身子,略过我弯腰捡起衣柜中碎成两段的玉镯和我的手机,“先离开这。”
时间有那么几秒静止,我来不及回忆有关于他的往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白霁,你怎么会在这?”
他将碎成两半的手镯包起来,很自然地放进口袋里,这才扭头看我。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有一种直觉,他似乎也认出了我。
我听到他一声低沉的打趣,带着玩味的随意:“我说我路过,你信吗?”
之后他收起懒散,背起宋玉,首先离开屋子:“跟上。”
巷口外停着一辆SUV,他把宋玉安置在后排座躺下,示意我坐在副驾驶:“车没油了,开不了空调,这一夜会很冷,你做好准备。”
一连串的惊心动魄,游走于生死边缘,让我久久无法回神。
重获新生的释放过后,我这才扭头看向他,好奇问出口:“你真的只是路过?”
“进来看看有没有加油的地方。”
我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其实比起呆在车里受冻,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
比如麻烦左和煦。
可此情此景,我似乎更想呆在车,单独和白霁在一起。
毫无由来的安全感,来自于身旁的人。
他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把来泗村四号的目的和试睡过程简单和他说了一遍。
白霁听后,脸上并没有过多表情,只说了一句这地方不能呆,等一天亮加满了油就离开。
天亮之后再做决定并无不妥,让我现在回四号凶宅,我也没蠢到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他看看表,已经快三点了。
白霁失了说话的兴趣,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我看着他几年后没怎么变过的脸,除了增加些岁月的成熟之外,什么都没有变。
时过境迁,人是物非,我没想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再次见到五年前暗恋的人。
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五年前的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好像和谁都合不来。
不爱说话,不喜欢与人对视,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情窦初开的年纪,我被他的忧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