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看着被年小桥吃得干干净净的砂锅,里面一粒米都不剩,优美的唇角不由得轻轻抽搐。
年小桥吃饱喝足又看了眼时辰,笑眯眯对林有才道:“这位公公,两位大人,劳烦几位用完后将瓷碗还给小木头哈,否则明日小木头要挨骂的,谢谢几位。”
小木头哭唧唧:“小桥你要回了吗?”别留我一个人面对他们,呜呜呜。
年小桥确定这三人都没“恶意”,宽慰小木头道:“放心,大人们不会贪墨你的碗的,我先走啦,明天见。”
林有才、魏江:“……”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年婕妤根本是少根筋啊。
待年小桥跑了个没影,小偏屋温度骤降,小木头彻底不敢吱声了,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装死。
林有才轻轻踢了小木头一脚:“问你啥你就说啥,坦白从宽,知道吗?”
“是。”
“方才那丫头是谁?”
“是新晋娘娘的宫女。”
“那个宫的?”
“这……奴婢不知。”
“你们怎么认识的?”
“小桥来西御膳房替自家主子拿宵夜,但没有管事的吩咐她根本拿不到,只能在门外转悠,奴婢见她可怜天气又冷,便给她递了杯热水,这一来二去便认识了。”
“所以你们就胆大包天,合伙儿偷吃?!”
林有才一下变了脸,那叫一个狰狞可怕,小木头当场吓哭了,可他依旧没忘记给年小桥开脱:“大大大……大人……奴婢、奴婢……这都是奴婢的错,请您放过小桥吧,她刚入宫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呜呜呜……”
凤夙被哭得头疼,也没心思去追究这偷吃下水边料的事。
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年小桥万般不是也勉强算他的女人?结果一国之君的女人竟然吃不饱饭?还沦落到半夜来御膳房偷煮边角料……这太下他脸面了,哪怕追究也有损圣威。
罢了。
凤夙黑着脸转身便走,待他重回御书房疲惫坐上龙椅时,腹中忽然传来了饥饿感。
自凤夙上位后,朝廷内忧外患,杂事多如牛毛,他有多久没好好用一顿膳了?更别说饥饿感,山岳般压力都能让他逼得不知时日。
凤夙想着,脑中再次浮起年小桥那胆小如鼠,可偏偏吃嘛嘛香的小模样,啧,没心没肺让人羡慕。
哦,还有那辣辣香香、皮酥肉烂、浓郁诱人的凤爪……
不行,饥饿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