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靠近她，俩人之间的距离近得睫毛都仿佛交缠。
少年的声音极低：“阿姐，我问过的，普通人家叫成亲，皇帝成亲叫立后，等阿姐的疤全褪了，我就立阿姐做皇后。”
他的手指拂过少女脆弱的细颈，当初那条疤，现在已经只剩一点很淡很淡的痕迹了，再用半个月的药，应该就差不多能完全祛掉了。
郎熙定定的看了会，而后低头，呼吸洒在伤疤上，温热的触感让乔夏身体轻颤。
她深吸一口气：“我说过的，我是你阿姐，我们不能成亲。”
年轻的帝王抬眸，神色认真：“阿姐也说过，皇帝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做。”
乔夏：“……”
她做了个深呼吸，试图讲道理：“阿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皇后的事情牵扯了太多层面的问题，我只是一个市井小民，朝臣言官都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就杀。”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格外冷漠，可是一对上阿姐的眼睛，他神色离开柔和下来，像一个讨糖吃的懵懂孩童：“阿姐，你说过的，这天下都是我的，那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是他们该来在意我的感受。”
“我喜欢和阿姐在一起，谁不让我立阿姐为后，我就不让谁好过。”
说完这句话，少年便笑了起来，浅金色的眼睛几乎在发光：“阿姐，我今天学得很认真，你来考我。”
乔夏：“……”
她抓住少年作乱的手，对上他的眼睛：“郎熙，我把你当弟弟看的。”
郎熙看着她，眼底有什么情绪在涌动，可最后，他却依然带着笑：“可是阿姐和我行过鱼水之欢，那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阿姐，我不想当你的弟弟，我要当你的丈夫。”
他的手持续往下，乔夏也没挣扎，只是淡声：“郎熙，你若是真的想继续，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现在是皇帝了，不听我的话，我也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我现在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少年停了下来，良久之后，低声问：“阿姐……不愿意吗？”
“不愿意。”乔夏答得很快却很坚定。
“当初在军营……”
“是我的错，我用错了方式教你。”
“教我？”郎熙神色怔怔的，恍惚终于想起来，那天晚上，阿姐确实是有说过，想教他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
“如果是别的男人，阿姐也会用这种方式教吗？”少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