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四肢不全,有人在爬山时摔的影踪全无,也有人在行进中被洪水大浪席卷而去……,艰辛如斯,晚辈常想,如何才能不辜负他们呢,唯有倾尽全力速速排去水患。”
一品氏连连颔首: “确属不易,据我所知,首领率部栉风沐雨,攻坚克难,除了重开水路,还拯救了不少困在山上的饥民。”
“哦,这事多亏有伯益辅助,我们顺着山路砍削树木作路标,为迷途求生的人们当指引,队伍迁移中,总将猎获的鸟兽送给山民,以助他们熬过饥寒困苦。”
“首领至诚至性,功德非凡。”
“禹实不敢当,家父曾说过,天地如父母,万物如子女,是为一体,利物济人是我辈之责,绝无自避推却之想。”
“是了,首领这般仁心为民,定有至亲鼎力相持。”
“实不相瞒,晚辈所学所用均得传于家父,奈何他老人家已身逝,至于妻子,”禹顿了顿,“我已经多年没有回去了”,一提及家人,禹贯来强悍的内心深处,陡然有块地方变得柔软起来。
“哪里是没有回去,首领带我们治水十来年了,有三次经过家门,却忙得连和夫人公子见面的功夫也没有。”行方不自觉的插了一句,言语之间不是不遗憾的。
一品氏打量了一眼行方,只见这年轻人高大粗犷,眉宇之间自有股英气,便嘉许一笑:“这位小哥,倒是快人快语,想必跟随首领治水也出了不少心力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