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怎么关注她,只要近距离接触,多少会察觉端倪。
事到如今,后悔无济于事,只能排演待会儿下台之后如何浑水摸鱼。
程昱川慢悠悠移开视线,顿在自己黑屏的手机上。
沈瑶跟他耍脾气,整天不肯接他电话。
以前闹别扭,他愿意迁就。
最近茂名惹出大麻烦,他心情一直很烦躁,也懒得再去纵容。
大概女人是不能毫无底线娇惯。
他令沈瑶太缺乏危机感。
“我如果用全场最高价把这支舞标下来,就让她摘面具和我喝交杯酒。”
程昱川话音落地,四面静了一秒,随后哄闹犹如潮水灭顶而至。
闻言,盛微宁勉强平静的心跳终于乱了。
转念想到她不算锦瑟正式的舞娘,苏紫应该会尽力帮她摆脱困境,她又镇定了几分。
程晏池似笑非笑地欣赏盛微宁的窘境。
纵使她戴着面具,他犀利幽深的眸光仍能洞穿她心思。
因为程昱川提出的条件,又一轮竞价再次展开,但忌惮程家的权势,没人敢真与他争。
浓妆艳抹的苏紫匆忙跑来卡座:“秦少,我有急事找您。”
程晏池漫不经心投去一瞥。
苏紫附耳在秦昊身侧低声说了几句话,偶尔能听见非自愿三个字。
“原来她是你找来的,业余还能跳这么好?人才啊。”
秦昊皱眉,探身看了眼台上的盛微宁,笑道:“反正我也不喜欢程昱川,那就……”
身畔温凉的男声忽然淡淡打断他:“秦昊。”
“怎么?”
程晏池勾着薄唇,眼里却寒凉冷冽:“玩大一点。”
秦昊望向笑容残酷的程晏池,倏然想起当年与野狗争抢披萨的小男孩。
现场热火朝天。
程昱川的精神受酒精影响越来越兴奋,出的价位以两位数迅速甩开旁人。
苏紫悄悄朝盛微宁摇头。
假如会所不愿意出面,舞娘的自主选择权根本不存在。
盛微宁一震,看似泰然自处,实则背脊已经渗透密密麻麻的细汗。
若非周边杵着保镖,她没准儿都控制不住跑路的欲望。
嗨曲一波又一波,盛微宁抿紧唇瓣,心脏随着鼓点疯狂敲击节拍。
她极其希望有人能出比程昱川更高的价格买下她的舞。
然而,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