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你,你不高兴?”
女孩子软媚的声音带了点儿嗔,明眸善睐,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程晏池单手撑在盛微宁身侧,挺俊的身形微微压下,颌线利落好看。
男色无双,脑子里倏然掠过这个词。
盛微宁舔舔唇,踮起脚啄了口他下巴:“不高兴,你反应这么强烈?”
程晏池俯视着盛微宁,眼里沁了墨水一般,颜色一寸寸沉淀涌动着。
他凉薄谑笑:“难道不是你更明显?”
盛微宁从善如流地接腔:“我是为了讨你喜欢,没办法,谁让我贴金主。”
程晏池俊逸的眉骨间溢散着无可名状的寒气,拍拍盛微宁脸蛋:“你厚颜无耻起来,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盛微宁轻笑:“脸算什么?它能令我挺直腰背却不能解决燃眉之急。”
程晏池睫毛垂落,无边无际的汹涌暗色蓄在眸底。
他面无表情,淡淡开腔:“那对你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怎么?你想用我的软肋挟制我?”
盛微宁早发现了。
程晏池是个气质非常矛盾的男人。
他看似风度翩翩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嗜血跟阴暗。
男人欣赏着盛微宁眉目间一掠而逝的紧张,轻慢启唇:“你那个妹妹……”
“程晏池!”盛微宁清媚的脸上陡然浮现厉色。
程晏池漫不经心地把玩盛微宁内卷的发梢,嗓音清冽得像山涧寒泉:“别害怕,肖若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做些事。”
盛微宁紧绷的神经被抻直,狐疑地打量程晏池:“什么事?”
程晏池站直身体,冷眼瞥着盛微宁:“暂时没想到,不过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陪我睡几次,就能在我这里捞到与众不同的好处?”
盛微宁目不转睛仰望着程晏池,似笑非笑:“看来我真没什么人格魅力让你心里为我留一席之地。”
装模作样惯了,连假意责备男人都显得真情实感。
如果换成程昱川那个蠢货,肯定对盛微宁深信不疑。
程晏池掀眸,低低沉沉地笑,继续拍了下盛微宁的脸蛋:“事在人为,这不是你的信条?”
盛微宁葱白的手指勾着程晏池领带绕一圈,笑得轻浅悦耳:“有道理。”
顿了顿,她暧昧地往程晏池耳蜗徐徐吹出热气:“你那个假冒的未婚妻什么时候登台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