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灯在半空旋转着晃动,周围一切景象影影绰绰。
两个人的视线不粘不疏地缠绕着。
不断变幻的光色投落阴影映照他们眉眼。
暧昧伴随着危险,像疯长的杂草蔓延于花房。
程晏池挑起唇,笑意流泻:“股份好好留着。”
末了,他淡声补充:“让我看看你能走多远。”
盛微宁凝望着程晏池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平静,顺手折了一朵娇嫩的蔷薇花在手里撕扯。
花瓣片片零落,艳丽的花汁染红双手。
她冷淡地扔开残花,好像很享受这种肢解的快感。
*
再过一天便要随程晏池出差,盛微宁去了医院。
盛悦最近一直在做复健,但效果并不显著。
她的腿日复一日萎缩得严重,根本不能站立。
“姐姐,我好想你。”
对上盛悦明净的双眼,盛微宁心底暖意融融。
护工将盛悦最近的情况都交代了一遍。
盛微宁的面色愈加凝重。
她进门前调整好了表情,把买好的礼物放在床头柜,拍了拍盛悦头顶:“姐姐也想你,不过姐姐这段时间不能常来看你,你要乖乖听阿姨的话。”
盛悦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情况格外特殊,所以从来不吵不闹。
盛微宁注意到盛悦在看物理书:“我们小悦又想参加比赛了?上次拿了银奖,这次要冲刺金奖?”
盛悦害羞地捂脸:“能够拿金奖是最好的了。”
她长得和盛微宁五分相似。
尽管额头上有块疤痕,已经能看出将来必定是美人胚子。
盛微宁的眸光定格盛悦额角,胸口翻滚剧烈恨意。
那晚盛悦被关在储物间。
她对雷声极度恐慌,情急之下挣扎着从窗口逃出去,结果被鱼缸磕破了头。
医生建议等盛悦再大点才能做医美手术。
盛悦从小由她带大,她们的感情超乎了普通的姐妹情。
对她而言,盛悦是世上最重要的人。
盛悦出事当晚,程建雄去了外地,她也试图求助过程昱川,但他沉迷温柔乡把她给赶走了。
“姐姐,你最近在程家过得好不好?”
盛悦的询问打断了盛微宁纷乱的思绪。
盛微宁回神,握住盛悦的小手:“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