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感冒也好了。
枯坐几分钟,她换了身衣服去见程晏池。
“程先生,盛小姐来了。”
贺章撤开身。
盛微宁看到医生正给程晏池处理伤情,瓷盘内躺着颗子弹。
程晏池赤着上半身,宽肩窄腰,麦色的肌理线条分明又紧实,腹肌更不算夸张的健硕。
他无聊地把玩着子弹,些许血迹沾染了长指。
“你来做什么?”
盛微宁没介意程晏池不悦的语气,淡然陈述:“我们还要在巴黎待几天,你给我两个保镖。”
程晏池撩起眼帘,似笑非笑:“真怕了?”
盛微宁点点头:“命就一条,谁不怕?”
程晏池瞳孔沉寂的颜色忽地深了深,咀嚼着盛微宁这句话,灯光射不进他暗黑的眼底。
“人惜命是本能,可有的人为了自己的命就能偷别人的命来换,你倒是少有的清醒。”
程晏池将子弹扔进瓷盘,吩咐贺章:“去办吧。”
眼见盛微宁要走,程晏池凉薄的一眼掠向她:“你欠我一套西装,明天找个时间赔我。”
“什么?”
“你在车上吐了我一身,不信你自己去闻闻那味道,臭死了。”
盛微宁思索片刻,秀眉微挑:“你没穿西装,顶多就是裤子,我为什么要赔你整套?”
程晏池理直气壮:“我在半路脱了西装,之前是一套,不成套的能穿吗?”
顿了顿,他轻描淡写:“阿玛尼。”
盛微宁觉得程晏池趁机讹她,可惜她没证据。
一般的阿玛尼西装得上万,程晏池穿的俨然不会是普通档次。
盛微宁指腹缩了缩,深深吸气。
“行,看你救了我的份儿上。”
翌日,盛微宁在保镖的陪同下去商场买西装。
程晏池待酒店养伤。
傍晚时分,他刚喝完一杯黑咖啡,贺章匆匆推门而入。
“盛小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