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涅槃重生。
再无之前的优柔寡断。
阿飞转过头看着荆无命。
而荆无命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其他人进来,他站在阿飞旁边,却仿佛留在另外一个世界。
他在瞧着上官金虹。
事实上,他在瞧着自己。
他是上官金虹的影子。
而此时,上官金虹死了,那么他呢?
或许,也死了吧。
“这个荆无命好重的杀气。”
“不错,比起燕十三不遑多让。”
阿飞望着荆无命,竟发现他身上的杀气不见了。
这不是荆无命。
荆无命好似没有看到阿飞,径直的走了出去,好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阿飞忽然道:“你不想报仇吗?”
荆无命没有理会,自顾自走出去。
阿飞突然冷笑道:“你不敢?”
荆无命脚步骤然停下。
阿飞道:“你腰上既然还有剑,为何不敢拔出来?难道你的剑只是摆摆样子的么?”
荆无命豁然转身。
剑光一闪,剑已出鞘,刺向阿飞的咽喉。
他的速度很快,和以前一样快。
然而,这一剑却没有像之前那一剑一样奏效了。
这一剑距离阿飞咽喉还有半尺。
而阿飞的竹剑已经到了他的咽喉。
他凝视着荆无命,缓缓道:“你还是很快,但不能杀人了,你可知道为什么?”
荆无命的剑垂下。
阿飞道:“因为你比别人更想死,当然也就杀不了别人。”
荆无命本全无生命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一丝沉痛凄凉之色,又过了很久,才黯然道:“是。”
阿飞道:“我能杀你。”
荆无命道:“是。”
阿飞道:“但我不杀你。”
荆无命道:“你不杀我?”
阿飞道:“我不杀你,只因为你是荆无命!”
荆无命脸色忽然变了。
这句话他同样对阿飞说过。
阿飞道:“你走吧!”
听着这句话,荆无命似乎活了过来,死灰色眼睛也变得明亮了。
荆无命离开了。
他们对决了两次,或许再也没有第三次。
他们拼的不是剑法,只是那一刻,两个人心中杀人的意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