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琳琅只是在一旁偷听,听到这里她实在忍不住,驳斥道:“如今还未开始过堂审理,你们怎么就笃定杀人的是林氏饭馆的掌柜?”
那几人上下打量了琳琅几眼,见她衣饰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儿,身边还跟着丫鬟,他们不敢得罪。
最后说投毒者是林姝的那名妇人,脸上挤出一个奉承的笑:“这位姑娘,我们不过是闲话一番,再者说,这街头巷尾都传遍了,投毒的就是林氏饭馆的掌柜。”
“你想啊,她那饭馆才开张几天啊,这宾客就络绎不绝,凡是在她家吃过的,再吃别处的饭菜都说味如嚼蜡,你当这是为何?那就是因为她在那饭食里下了药了!”
那妇人说的一脸信誓旦旦,好像自己亲眼瞧见了林姝在饭菜中下药一般。
琳琅怒极反笑:“照你这么说,那每个去吃饭的人,都该被毒死才对,为何就宋家一家受害?”
这话一出,周围人都有些瞠目,这他们哪里知道?就连下药之说从哪里传出来的,他们都还没搞明白。
只不过就是日子过的太无聊,这一下子出了这么一起人命案,让大家都有些新奇兴奋。谣言就是这样,三人成虎,只会越传越夸张。
江舸叮嘱青兰看好琳琅,莫要让她乱跑,也不要和旁人起争执,他自己挤进了人群,进了宋家的院子。
宋家正房铺着一张草席,上面躺了一大两小三具尸首,江舸刚进院中就被两名差役拦住,其中一名喝道:“这是命案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江舸还未出声,就看见里面走出来一位头戴进贤冠,身穿绿色官服的官员,那人似是认出了江舸,本来欲往后院而去的他,看到江舸,脚步一转来到了院门前。
“见过路县令。”江舸主动行礼,被路县令一把托住:“江公子莫要多礼,江公子所来是为何事?”
一边说,他一边挥退了差役,让江舸进入院中。
江舸面带惭色,语气温和的说:“这案件牵扯了我一位友人,故此想前来探知一些消息。不过请路县令放心,我不会随意插手这个案件,只是想看一看案件情况,好宽慰友人的家人。”
路县令今年刚过及冠之年,名昭,字子策。原本也是京城人氏,家中也是世家贵族,到永平县来只是为了历练,三年任期届满,他就会调任回京。
这样的家世出身,他自然是见过江舸,知道江舸的真实身份,同时也能猜出一直跟着江舸的那位琳琅姑娘到底是何人。
听到江舸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