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理解孩儿如今的所作所为,二弟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工于心计,倘若孩儿再不有所行动,只怕太子之位就要换人了。”
朱高炽对徐妙云的这番说法,嗤之以鼻。
自古皇位争夺,无不是血流成河,他若仁慈,那么将为别人做嫁衣。
“庄老乃是国之根本,无论如何,你都不应对其下手,倘若你执意而为,母后便将此事告知你父皇。”
徐妙云胸前微微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她这是在救朱高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枕边之人,竟然敢让太子监国,那么一举一动,都在朱棣的掌握之中。
“母后,您太令孩儿失望了,为了庄庭浩这么一个外人,竟然置孩儿性命于不顾,那孩儿也不必念及亲情,知不知道为何宁儿的病一直不见好转?”
朱高炽冷哼一声。
“是你从中作祟?”
徐妙云内心无比惊愕。
“不错,御医是孩儿的人,宁儿所服的药材中,孩儿加了西域奇毒,此毒不会直接要命,而是潜移默化的伤害人的体质,一直体弱多病,肺痨如何能好?”
“解药只有孩儿手中有,倘若母后不想看着宁儿与孩儿陪葬,那就管好您的嘴,权当没有听见,等孩儿继承大统时,便会将解药交出。”
朱高炽眼神中闪过一抹寒意。
他清楚,想要继承皇位,除开父皇,还得母后点头,所以早就布下这么一颗棋子。
母后生平最疼爱的便是宁儿,不可能拿宁儿的性命开玩笑。
“母后该说的都说了,等陛下回朝,母后便回亳州,只希望日后炽儿莫要后悔。”
徐妙云眼中擒着泪水,心如死灰。
到底是自己的血肉至亲,她又如何忍心看着炽儿走上一条不归路。
朱高煦不屑一笑,妇人之仁,他朱高炽,将会成就千古一帝,何来后悔一说!?
沈府。
“指挥使大人,内阁首辅解缙求见。”
北镇抚司靳一川道。
沈炼品茗着茶水,露出一抹笑意:“有意思,快请。”
……
“不知首辅大人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沈炼放下手中茶壶,微眯着眼道。
“此番前来是奉东宫的意思,想问问沈炼大人,庄老该如何处理?”
解缙直截了当道。
“不知东宫意思如何?”
沈炼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