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妈妈没注意贾蕴的话,伸手打落贾蕴在她脸蛋作乱的大手,嗔怪地看着贾蕴,怪罪之意不予言表。
反倒是冯紫英闻言皱了皱眉头,疑惑道:“贾兄不是宁国公府长房一脉的.....长子?怎会说自个是远支?”
“对啊,贾兄。”王康附和地问道。
贾蕴毫不在意地说道:“七房无人,昨儿个由老太太作主,将我过房到了七房。”
家族内事,冯紫英不宜过问,反而吹捧道:“贾兄是受圣上看重之人,日后也能飞黄腾达,过了房也好。”
庶长子也是庶子,过了房也好,除却少了一份长房的家业,也不会损失太多,嫡子在堂,贾蕴得不到好。
冯紫英的话音一落,芷香与韩妈妈便不由地看了过来,被圣上看重的人,哪个是凡人,不论如何,日后富贵肯定是少不了。
贾蕴谦虚地说道:“冯兄言重了,圣上仁德,看在我贾家以往的功勋,给了些赏赐罢了,若不然,仅凭我杀了几个鞑虏,也无福面见圣颜。”
冯紫英闻言点了点头。
身旁的韩妈妈给贾蕴备了杯浊酒,开口说道:“听说北面的那些鞑虏一个个地都是茹毛饮血的怪物,竟不曾想小郎君这般厉害。”
贾蕴撸起袖子,露出自个的肱二头肌,吹嘘道:“哪有那般吓人,都是以讹传讹的话,那些个鞑虏,老子能一个打十个。”
韩妈妈捂嘴偷笑,当着众人抚摸起贾蕴的肱二头肌,笑道:“小郎君好生健硕,奴家瞧着就欢喜。”
贾蕴挑了挑眉,笑道:“还有更健硕的哩,待会让你好生见识一番。”
韩妈妈白了贾蕴一眼,妩媚地瞥了瞥贾蕴的腹部,道:“那奴家倒是想好好见识。”
冯紫英瞧着这两个“情投意合”的收不住话头,开口岔开话题,对着众人建议道:“诸位,咱们聚在一块,行酒令如何?”
冯紫英的话音刚落,贾蕴便拒绝道:“冯兄,还是算了吧,我只晓得骰令、猜拳之类的,上不得台面,可别扰了大伙的兴致。”
行酒令的方式是五花八门,文人雅士常用对诗或对对联、猜字或猜谜等,一般百姓则用一些既简单,又不需作任何准备的行令方式,比如骰令、猜拳之类的。
冯紫英笑说道:“哎....难得聚在一块,还不顽乐顽乐,咱们顽些简单的便是,猜一字谜如何?”
贾蕴稍显犹豫,常年跟大老粗待在一块,习惯了“粗鲁”的方式,这陡然猜字谜,倒是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