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心里一颤……
忠顺王也觉得此事不妥,既担了个煽动灾民之罪,还得担着屠戮灾民之罪,若被告了上去,怕是干系不小……
“本王事来赈济灾民的,不是增添罪孽的。”
忠顺王不满地说道,显然是对贾蕴提出的法子不满意。
贾蕴倒是毫不在乎,回道:“灾民自然要赈济,可那些闹事的人,不在灾民之列,处置便处置了。
灾民和乱民,此两点要分得清楚。”
贾蕴的话很简单,本份地待在城里讨食,那你就是灾民,若是闹事,那就是乱民,对待乱民,必用雷霆手段。
忠顺王沉默不语,贾蕴此刻所展示的样貌,与以往截然不同。
以往贾蕴给人的印象是耿直,可如今却是冷漠,着实是令人想象不到。
对此,贾蕴却不以为意,身处边关四年,若是个“圣母心”的人,贾蕴着实活不下来,对待敌人,绝不可心慈手软。
数以万计的灾民,若是不以严酷的手段治理,谁还敢放进城内?
这些活不下去的灾民,铤而走险实属正常,说不得其中某些动歪心思的灾民还想趁机发笔横财。
若想遏制住他们心中的恶念,只有“心狠”。
忠顺王沉吟半晌,终是无奈地说道:“盐商们不是好吓唬的,晓得严令灾民,怕是不会理会这些灾民,随他们瞎闹,熬段日子,等皇兄的圣旨下来,那真是两头不见好。”
虽然朝廷刻意限制了这些豪商科举入仕,禁止此盐商入官途,但他们却不断通过联姻,资助等方式,培养其在官场上的力量。
若是盐商们死拖着,不肯妥协,等事情瞒不住了,上达天听,那些“助力”定然摇旗呐喊,崇明帝也不得不考虑放灾民入城的影响,到时候,贾蕴等人怕是不好收场。
不过贾蕴既然提出这个法子,自然也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形。
只见贾蕴冷声说道:“下官会派人守住扬州各个关口,防止透漏风声,拖延些时日。
若是盐商们执迷不悟……呵……灾民无序,杀人抢劫的事,怕也是阻挡不了,到时一家罹难,我等在处置灾民,给陛下一个交代,担上些罪罚便是。”
扬州的关口守住了,上报的人过不去,若是想进京告状,翻山越岭的危险不说,即便是成功了,那也要多花不少日子,足以贾蕴等人办差。
“嘶……”忠顺王倒吸一口凉气,贾蕴这法子……
煽动灾民洗劫,在贼喊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