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荣国公府,荣庆堂上。
此时的贾母高坐在堂上,一脸阴鸷,叱骂道:“那孽障,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族叔也下的去手。”
扬州封关自扬州盐商妥协后,便放开了关卡,至此,扬州的消息也自然传了出去。
贾母得知贾蕴当街弑叔的事,也是惊讶不已,虽然知道贾蕴心性凉薄,可没想到竟会到如此地步,再怎么说,那是叔父,焉能戕害。
一旁的王熙凤悻悻道:“听说是那贾瑱违抗军令,蕴哥儿才下手处置。”
王熙凤是荣国公府的管家,知道的也就详尽一些。
贾母闻言恼怒道:“违抗军令,哪里来的军令,又不是打仗,什么军令非得下狠心。”
晓得贾母正在气头上,王熙凤闭嘴不言,不管如何,反正贾蕴在族内是不好过的,即便是有正当理由,那也说不服族人。
大义灭亲也只在“外人”之中的少部分人认可。
贾母平息片刻,头疼地捏了捏额头,道:“那孽障果真是个悖逆的,若是当初早些处置了,也不会出这等事。”
后悔的抱怨一句,贾母复又道:“东府那边怎么说?”
不论过房与否,贾蕴都是东府那边的人,更何况,族长也在东府,自然是该由东府处置。
王熙凤闻言忙道:“东府的大老爷在祠堂召开了族会,应该就是商议这事。”
“祠堂?”贾母闻言一怔。
“罢了,反正是他们爷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置。”贾母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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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西路院,贾府祠堂。
一般来说,宗族族规甚严,除了祭祀丧娶,祠堂平时是不许擅自入内,否则要受重罚。
可今日非年非节,非丧非娶,贾府祠堂却高朋满座。
西府两位老爷贾赦和贾政以及众位族老们一一在列,气氛凝重。
祠堂内,首位的便是宁国公府的继承人,贾家族长贾珍,下手处则是荣国公府的继承人贾赦。
当初荣宁二公中,宁为兄长,族长之位也自然就是宁国公府的继承人。
尽管贾珍是三品将军,而贾赦是一等将军,身份不同,可在宗族内,依旧以贾珍为首,这便是宗族规矩。
贾珍一脸阴沉,开口道:“族内出了这等背祖忘宗的畜生,诸位觉得该如何处置?”.
出口便是背祖忘宗,显然是打算把贾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