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受不起。”
此言一出,贾母老眼微凛,便是王夫人与王熙凤亦是诧异,本以为真如贾母先前所言,贾蕴来此是打算接受袭爵,谁知还是不肯受爵。
而贾蕴方面,虽是带着天子的任务而来,可他却不用着急,急的应当是贾母等人。
此时贾蕴明白,谁沉不住气,谁就落了一头。
随即贾蕴继续道:“小子也收到了些消息,宁府无子嗣不可袭爵,在小子看来,或许对国公府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权势富贵惯了,嚣张跋扈的,也该好好惩治了。”
贾蕴是拱卫司的参领,自然能收到些宫里的消息,对此,贾母等人也不意外。
贾母此时心中一动,沉吟片刻,开口道:“蕴哥儿,这都是你们贾家爷们的事,我们后宅妇人管不着,如今珍哥儿去了,东府没个管事的,你若还记得自个的姓氏,便将东府的爵位袭了,如何惩治,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到底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若贾母真是个糊涂老太,偌大的国公府又如何能如此尊崇贾母,除却辈份地位外,手段也是极为紧要的。
贾蕴一番话便让贾母回过神来,倒是省了贾蕴不少口水。
一旁的王夫人也终于开口了,温声道:“蕴哥儿,袭爵又不是甚坏事。”
哪怕王夫人心里再厌弃贾蕴,面上她还是要配合贾母好好相劝,若是不然,贾母事后还不得怪她不识大体。
不过应声附和王夫人却是适可而止,表明态度即可。
贾蕴沉吟不语,并未松口,只是也没有开口拒绝。
贾母见状心下一凛,摆手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东府到了这个地步,岂有你逃避的余地?你是贾家的爷们儿,祖宗基业岂能丢失?莫让人小瞧了去。”
贾蕴抬眸瞧了眼贾母,一个长年养尊处优的国公府老太君,却能放下姿态,着实让贾蕴佩服。
而且这贾母说话也对贾蕴的胃口,有什么直说便是,无需拐弯抹角的。
只是话虽这般说,贾蕴心中却不免担忧。
贾母此时答应的太过于爽快,甚至有些低声下气的,一旦贾蕴袭爵,这老婆子翻脸无情,那贾蕴也没辙。
如今贾蕴除籍的生活,上面没个正经长辈,其实自在许多,每日点卯上班,闲暇之时逗逗美婢,风尘游荡,这等日子,逍遥自在。
袭爵以后,贾蕴虽说地位更高,可责任也就越重,家族要整饬,不然迟早连累自己,国公府入不敷出,贾蕴也得想办法收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