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知,但凡有名有姓的人家,就没有不放钱生利的,怎么没人去告他们?再者,凤丫头这些事都是交给了来旺家去做,这些人欺上瞒上的,凤丫头哪里晓得这些事。”
王熙凤闻言忙附和道:“老祖宗,我也是才晓得,那来旺家的为了谋利,便提了利钱,但凡还不起的便是拳脚相加,我也是被他们蒙蔽。”
贾母闻言叹息一声,府里上下都是些“好奴才”,贪墨公款也就罢了,还干下这等骇人的事。
此时的贾赦面色也不好看,如今被训斥的是他的儿子儿媳,他心情能好到哪里去,见王夫人把事都推到来旺家的去了,贾赦当即不满地对贾蕴开炮道:“那孽障也是个糊涂的,事都没调查清楚,便报了上来,心里也是藏着奸。”
贾母闻言顿时一脸黑线,王熙凤放印子钱的事那是有了说法,可包讼官司呢?事都理不清楚,就晓得奚落人。
“你这混账种子能好到哪里去,我这是给你脸面没把你的事抖落出来,瞧你干的那些事,府里还不够你胡闹,偏偏喜欢去外面寻,干出那等不要脸皮的事,你现在还好意思说别人的不是,这西府的脸面算是被你们丢尽了。”
贾赦顿时吓了一跳,面对贾母的斥责,贾赦显然心虚起来,毕竟他也干过不少龌龊事,本以为贾母不说,那是没发现,不曾想,贾母这是给他留颜面,可如今一挤兑,反倒是抖落出来。
见贾赦安静下来,贾母冷哼一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贾母开口道:“平日里总怪我偏心,可也不瞧瞧你们大房是什么德行,哪个屁股下面是干净的?好在二房这里省心,没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贾蕴所提供的册本当中大多都是西府大房一脉的混账事,至于二房,贾政是个迂腐之人,自然不会做出什么没脸皮的事,王夫人一向“慈眉善目”,甚爱礼佛,连管家之事也大多交给王熙凤,自然也就“干净”,至于李纨,本来就无权无势,做不出什么坏事,贾宝玉稚童一个,只晓得混在胭脂堆里高乐,也没有什么腌臜事。
这么一算来,二房算是干净的,无外乎贾母偏心二房。
王夫人此时也是放下心来,她也不晓得册本上的内容。
不过转念一想,大房这么不堪,她们二房岂非得力,于是乎,王夫人便也不对贾蕴有偏见,不过也仅限此事。
贾赦丢了脸皮,心中顿感愤懑,偏心就偏心,还寻什么借口。
不光如此,贾赦也记恨起贾蕴来,若不是贾蕴,他焉能受此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