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侯府发放月例的日子,也是铺上向公中交银子的日子。
豫伯很快就来了,手里只捧了一口小银箱。
这次不同于往日,不再有几千两银子,也不再有几百两。
豫伯对过账,在砍掉香水生意后,七间铺子这个月的净利润,只有三百七十两。
除去各铺掌柜们的分红,能交到公中的,不足二百两。
这还是萧陌对铺子改良后的成果,否则只有亏损的份,哪有银子可分?
萧陌带着豫伯,来到侯夫人的南山居。
花厅上,王氏,几位姨娘,嘉柔县主纪瑜也都来了。
府里的丫环仆妇们,则是候在厅外,站满一地,早已等待多时。
府里人人都盼着今天这个日子。
几个姨娘都并非大户人家出身,没有别的进项,平日的花销用度,都指着月例银子。
丫环仆妇们,则更是指着府里的这点月例银子养家糊口。
自从姑爷开始掌家以来,侯府铺面上的收入大涨,所有人的月例银子都跟着涨了一回。
府里上到姨娘,下到仆妇们,日子都好过了许多。
“姑爷,这个月公中又有多少进账?”二姨娘见他进来,迫不及待地问。
丫环仆妇们的月例都是固定的,几位姨娘和小姐的月例,则会视铺上的利润,有所增减。
他们自然对公中的进项十分上心,只是二姨娘表现的最急切。
二姨娘出身京城近郊一户小地主家庭,家里在父辈上败落了,如今只剩下她跟弟弟两人。
弟弟借宿在京里读书,花销甚大,几乎全靠她补贴。
昨天,她弟弟才来府中,跟她讨银子,说要买一方徽砚,所以她才如此急切。
萧陌并未理会她,直接走到侯夫人王氏身前。
“回禀母亲,这个月七间铺子共向公中交银一百二十两!”
豫伯上前来,将那口小银箱放在了王氏身旁的桌案上。
王氏眼神狐疑地盯着女婿,好半天没说话,她甚至怀疑自己耳背听错了。
“姑爷该没有报错数目吧!不是一万两千两,不是一千二百两,是一百二十两?”
二姨娘瞪大了狭长的眸子,表情夸张到,连嘴巴都忘了合上。
“这是账目,请母亲过目。”
萧陌仍旧没有理会她,侧过头,豫伯随即便将一本账册放在了案上。
王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