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书何长卿何大人。”
翌日早朝,何长卿率领一班主战派将官,与以户部尚书张俭之为首的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女帝高坐龙椅,狭长的凤眸中,看不出一点波澜,既没赞成主和派,也没赞成主战派。
何长卿想起昨日纪霆的嘱托,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陛下,羯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陛下若再迟疑,我朝必为羯赵所乘。陛下万万不可答应借道给赵国呀!”
何长卿额头撞击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场面感人至深。
一班主战派将官跟着跪倒一地,“请陛下早做决断,拒羯赵于国门之外。”
“何卿家这是何苦,烟锁关难道已经陷入敌手?”女帝终于开口,一句话却呛得何长卿不知该如何回答。
抬头望了一眼女帝,何长卿才道:“陛下放心,烟锁关易守难攻,只要陛下不下令打开关门,放铁浮屠入关,便固若金汤。”
“即然如此,何须与虞国结盟?干脆两边都不答应,两边都不得罪,岂不为好?”
女帝凝眉看向撅着屁股的兵部尚书,你若真能确保烟锁关固若金汤,又岂会如此急切的想与虞国结盟?
她知道夏国国力不济,士卒更是战力堪忧,若无虞国牵制,烟锁关难以久守。
这帮文臣武将,不管是主战还是主和,心里都有自己各自的打算。
何长卿老脸一窘,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女帝给他挖了一个坑,连忙解释道:“话虽如此,为防万一,还是与虞国结盟的好。”
一抹失望之色在女帝凤眸中一闪而逝,女帝嗔道:“并非朕不愿与虞国结盟,实乃虞国皇帝毫无诚意,竟派纪霆为使,此举分明有羞辱朕之意。朕少时曾在大虞为质,纪霆曾向大虞皇帝建言,欲献朕于羯赵,以求得羯赵退兵和谈。此等样人,反复无常,昨日主张与羯赵和谈,今日又想与我大夏结盟,大虞皇帝遣其为使,岂是真心想与我大夏结盟?”
“陛下,时移势易,岂能因前怨而废今日之事?”
“卿等再勿复言,朕意已决,虞国不换国使,朕决不召见大虞使团。”女帝凝眉扫视众将官。
何长卿心中一凛,再不敢多言。
“陛下,虞国人欺陛下太甚,如今大阳王亲自前来,请求借道伐虞,陛下何不大开关门,遣粮草辎重以助王师,共讨虞国。若得攻破虞国璇玑关,两国并力,不仅可助陛下一雪前耻,我大夏也可趁此良机,开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