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虎赤加重了语调,夏国主和派众臣俱是一震。
赵国人的话也在理,初战取胜,说明不了什么,打仗最终拼得是消耗,是国力。
夏国国力远不及赵国,再抵抗下去,说连回旋的余地都没了,不如趁着初战取胜,与赵国和解,还能为夏国争取到尽可能多的利益。
主和派众臣都将目光投向张俭之。
张俭之忙道:“大阳王此言有理,陛下,我朝国力不济,不如先与赵国罢手言和。”
听了术虎赤一番说辞,何长卿及主战派众将心里也不禁打鼓。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有过与赵国交战的经历,大阳王此言非虚,两军交战,初战往往都会相互试探虚实,不会尽全力。
女帝眼见敌国稍一威逼,就连主战派都缄口不言,心底好一阵失望。
“哈哈哈哈……”这时,殿中忽然响起一阵大笑声。
众人皆皱眉看向声音来处,就见大虞国使言慎笑得胡须乱颤。
女帝微愠,质问道:“贵使何故发笑?”
“我笑贵国众臣都是软骨头,当年贵国御史大夫屈垣曾在贵国失去商余之地时悲叹,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今日果应此言。我朝已派能人异士相助贵国取得首战大捷,贵国战和两派,却还能被一句话吓住,岂不可悲,可叹,更可笑乎?”
言慎大步向前,眼神悲悯地看向夏国众臣。
“在大赵铁蹄之下,也不只有我夏国的败军之将,说来,贵国不是败得更惨么?”
张俭之不服气地站了出来,针锋相对,“否则,你们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我夏国来求援,还不是怕我朝与赵联合,灭你虞国。”
大阳王不屑地看向言慎,老匹夫,你今日就等着下油锅吧!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贵国若是再拿不定主意,等战败的消息传来,再要求和,可就难了。”
夏国已无地可割,更无钱赔款,再战若败,必定动摇国本。
女帝怒极,心中不禁哀叹,夏国怎么就出不了一位萧陌这样的臣子,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
“报,烟锁关大捷,萧陌率领轻骑数百出关,奇袭敌后,烧毁赵军粮草无数。”
“报,商余故地有夏人起义,焚烧粮仓,杀死当地官吏,已占据城池,多地义军群起响应。”
“报,虞国尽起二十万大军进驻盘龙城,与赵国对峙。”
“好!”女帝一拍龙椅,心情大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