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贼刺激。
“啪”
刚出门,走在黑黢黢的阡陌乡间小路,背后骤似阴风刮过,肩膀被拍了一下,
楚鸾真吓得心胆堕地,惊出一身白毛汗。
“妹妹夜间出去嬉,不带我?”
是个处于变声期嗓音沙哑的少年。
“大锤你吓死我!”
楚鸾心都快自腔子里蹦出来了,这才看清楚此人尊面,好一个俊秀睫毛精少年,因长期营养不良身量单薄,皮肤格外苍白似贫血一般,眼窝很深,鼻子特别挺,可不就是她那个堂兄。
楚大锤有些幽怨:“娘说过,我是晌午出生的,你是夜里生的。你都从来不唤我哥。”
“哦,大锤哥。”
楚鸾从善如流,立刻纠正了原主的称呼习惯。
楚大锤怔愣在当场,倏地红了脸。
怎么如此动听?仿若天籁。少年的心噗噗噗弹跳着,血往脑子里冲。
“再……再叫一次。”
楚鸾鼻腔里哼了一声,捉着破麻口袋往银沙滩边上走。
“妹妹,求你了。”
楚大锤急躁躁地撵在她后头,亦步亦趋,像个粘人的尾巴。
“你回去睡觉,别跟着我了。”
银沙滩边上,楚鸾寻了块儿空地,用小木锨挖掘起湿漉漉的新鲜黄泥来。
“不行,你若是被黑狼叼走了咋办。河边还有害人的水鬼哩。”楚大锤不依不饶,自她手里抢过木锨,“哥帮你挖!”
楚鸾抬首,目光落在河畔一座牌坊上。
高三丈,黑阴阴,暗沉沉。砂石条砌成,四柱三门五楼,顶上堂皇华丽的浮雕,似野兽张开的森寒巨嘴。
“哪家的贞节牌坊?”夜太黑,看不清字迹。
“妹妹不知么,唐家祖上出过一位秀才,秀才有个女儿,许配给甜水县上一位乡绅公子,那公子的祖父是一位告老还乡的京官。公子因病去世,唐小姐见都没见过这位短命未婚夫,也在屋里自杀了。为表彰这位唐小姐的贞烈,立下这座贞节牌坊,唐家也因此声望大振,世世代代做咱们村的保正。据说,牌坊上还有县太爷亲题的赞诗呢。”
楚鸾听闻此言,只觉得骨头里丝丝地往外冒冷气。
糖村第一大姓,唐氏宗族,竟是靠着女儿的血肉发家的,被授予贞洁牌坊的家族,不止能在当地获得名声,更能享受免赋税、免徭役优待。大胤的税是很重的,和官宦士绅勋贵一样不纳税,那么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