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现在的白久走在这游人稀疏的淇水岸边,那些不时擦肩而过的游人,真的只是普通的游人吗?那淇水两岸的巷道里,真的漆黑一片,没有隐藏的不善吗?
或许放在半年之前,白久真的会这样以为。但是现在白久断然不会那么天真,如果说这是一场战争,那么白久就是一个人对战整个大虞朝廷和紫杉园的一些人。
他从来都没有天真的以为,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即便是清风院的大人物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也自知这当中的种种原因。
他能否登山,真的决定着他今后的命运。
竹山的脚下很空旷没有一个人。
明月宛如挂在天空的灯笼,莹火照亮着登山的路。
竹山是有山道的,常年干净,直通山顶,从未有过山门。
白久也清晰的记得这件事,他来过竹山脚下,也因为莫开的原因,走过一段竹山的山路。
穿过一片不算茂密的山脚竹林,就会看到一条笔直的山道,伸入山间,也隐入了竹林深处,但是那条山道是没有山门的,然而现在这里却有了一扇门。
门后就是那一条山道,不知何时用了青石铺路,道旁边是竹林相迎,渐渐向上爬升,直至竹林深处,隐入那半山腰一片茂密的青色当中。
没有过多的犹豫,也没有思考,白久抬步过门,踩在那青色的石板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顺着竹林里的小道向着山上走去。
不出意料的,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发生,山道随着他的脚步渐渐向上,承载着他的身体越来越高,渐渐越过了一处平坦,高过了如浪涛一般的围墙,回头望去,山脚已经不见,月光照着一条笔直的青石路。
前方的山道变的越来越窄,因为上一次是救莫开心切,白久是奔跑上山,今日则不同,他上山的速度很缓慢,自然也能观察到周围的一些细节。
不过多久的时间,大青石板被体积更小的石头所取代,月光下的山路再也没有先前那般整齐干净,四周幽静异常,夜色渐渐浓郁。
看着眼前的那片细碎的石头,白久停下了脚步,他清晰的记得这里,那时的莫开就站在这个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他们才真正进入了竹山四方大阵之中。
右脚刚刚踏上细碎石块铺成的山道,白久的眉头骤然一紧,眼前的景物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但是他的脸色却急剧苍白。一股难以言语的剧烈痛楚,从他脚下的碎石中不断的涌入他的脚掌,冲击他的脑海。
突入其来的痛楚,让他的双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