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听罢,琢磨了一下感觉不对,抡起酒瓶便朝克劳斯扔去。
然而克劳斯只是随手一伸便稳稳攥住酒瓶瓶颈,吨吨吨的开始畅饮。
尼尔则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右手手杖撑地:“佩西从不迟到。记得上个月吗?他妈妈病倒了需要照顾,而我们‘恰好’在那时召唤了他。
“他二话不说来到了我们的面前,领受任务,用一根钢笔捅死了目标,没有迟疑哪怕一秒钟。”
“所以?”克劳斯问。
“佩西出事了。一定。”尼尔说道,“他是我的小弟,跟了我那么多年,从只比你高一点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我了。”
“……”克劳斯不说话,只想打人。
尼尔继续道:“是我最初带着他抢车、我手把手教他如何收账、甚至是我把他校长的女儿绑去监狱和他一起轮了,庆祝他年满十八岁。
“我非常了解他,比他自己还了解他。
“他既像我的弟弟,也像我的儿子。
“你得帮我。”
克劳斯思考两秒,说道:“伱是想告诉我,你那公牛一样的小弟仅仅只是比平时晚到几分钟,就被你判定为‘出事’了?”
“对。”
“……”
克劳斯还想说话。
忽然间尼尔与克劳斯齐齐将视线投向门口,而一秒后,包厢的房门被敲响。
“两位尊敬的先生,很抱歉打扰。有位警长想拜访你们。”
“哪个警长?”
“我!”
警长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尼尔认得这个声音,心里一沉:“进来,兄弟。”
警长进了门没有往里走,而是逗留在门前,单刀直入的开口:“佩西死了。”
“我他妈就知道。”尼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克劳斯!”
“知道了知道了。”
克劳斯戴上自己心爱的猎鹿帽。
双手一撑,从几乎埋葬了自己的沙发之海中跃起并落在地毯上,跟着同僚与警察一并离去。
马车载着三人来到了被警察堵住路口,不让进出的小巷前。
警长边对两人念叨“放心,都是我的人”,边领着两名黑帮向小巷深处走去,来到了岔路后那十平见方的空地。
那是,
案发现场。
瞧见瘾君子和佩西的死法,尼尔猛地扭过头看向克劳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