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志对他的表情很熟悉,那是自己上班时候被扣绩效的表情。
两帮人很快泾渭分明,浑身是血的流浪汉宛如战神一般迈过一些生死不明的身体,朝轮椅的方向缓步走了过去。
剩余的人们团团将轮椅老头保护在后面,手持砍刀长棍,对峙着眼前杀气腾腾的流浪汉还有那四个黑衣人。
“他的尸体呢?”先前那个领头的黑衣男向轮椅上的老头走了过来。
剩下的人一齐向前拦住了他。
“喂狗了。”牙爷坐在轮椅上,玉扳指在手枪的壳子上轻轻扣着,又淡淡开口。
“艹!”四个黑衣人同时怒骂,墨镜下的表情逐渐扭曲,显然他们的怒气值已经满了。
喂狗了怎么收尸?这次工资怕是得被扣成负数。
流浪汉听见这句话也是双目血红,一步步扛着血刀走了过去。
“我想,我们可以谈——啊啊啊!”牙爷的声音戛然而止。
张有志把最后一颗药丸吞进肚子里,集中所有的力气,扑到轮椅上,匕首刺进了老头的嘴巴里,学着刀疤脸样子在里面一转,将舌头牙齿鲜血搅成一坨,鲜血喷洒了一地。
“还活着!”
四位入殓师狂喜,直接冲向了张有志的方向狂奔过去。
其中一个西服男勉强回过神来,手里大刀几乎将张有志腰斩,但即使如此,张有志还是抱着牙爷的那颗老头,匕首将里面所能碰到的一切都搅成浆糊。
四个入殓师的眼睛当时就红了,手里的化尸粉和碎骨钉不要钱一般朝四面八方撒去,迷倒一片人之后,配合着流浪汉又将最后两个西服男的防线正面撕裂,四个人一齐把张有志抱在了怀里。
有的抱着上半身,有的抱着下半身。
“大哥大哥大哥,别死,别死,再坚持七个小时再死好不好。”一个入殓师牙齿打着颤,颤颤巍巍的试图把两个张有志合在一起。
张有志已经是只进气不出气。眼睛瞪得老大,舌头伸出来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快快快,肾上腺素。”
一个入殓师从怀里摸出一管子肾上腺素陷入犹豫。
“快打啊!愣着干什么?!”
“打上边还是打下边?”
“都打,都打,快快快!”
“老大,咋办。”一位新人入殓师问着领头的人。
“必须吊着他的命,送医院,快快快。”
流浪汉犹豫的走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