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可还是担忧着:“但是四弟,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府上那些人,前些日子都……”
察觉靖王面色变化,睿王及时住口,转了话头道:“你说……不如现在,把那消息放出去如何?”
靖王抬抬眼,看着对面一脸殷切的睿王,登时感到无言。
父皇与皇后那样擅政,怎的会有睿王这般愚蠢的儿子呢?
若是云昭那般,他尚且有几分敬意,可睿王……
凭什么这等蠢钝之人,偏偏能拥有如此尊贵的身份?
靖王压住快要浮现在嘴角的冷笑,缓声:“这消息是父皇压下去的,再知道的人,便只有你我,与一些无关紧要的下人。你说此事骤然传出,父皇难道不会想到是你我做的吗?”
“再者说,这几年朝臣们都不知道,她不也没什么风浪吗?暂且静观其变好了。三哥,你放宽心,主动权,始终在你我手中。”
“几个朝臣而已,那也本就是她公主府的人,她愿做什么,便让她做好了。若她刚有什么动作,你我便动手,恐怕会引来反扑,你觉得呢,三哥?”
睿王被靖王一通说辞成功安抚下来,他细想后,总算觉得合理,这才放下心来。
“四弟,若是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靖王微微一笑,眸底盛着凉意:“能为三哥分忧,是我荣幸之至。”
睿王没看出他的不善,笑呵呵唤人上菜上酒,在小厮出去后,他率先斟酒,向靖王敬去一盅:
“四弟一心襄助,我自铭记于心。”
靖王也笑着,接过了他的酒盏。
睿王率先一饮而尽,靖王则将酒盏抵到唇边,看着睿王仰头喝下了,才移开目光,不经意向窗外瞥了一眼。
一色月白,自视线中轻擦而过。
--
江聿风跟随着牙人,走过庆楼之下。
洛京城内大半宅院的买卖租赁事宜,都由这位牙人负责。江聿风今日来见他,正是为了寻一处合适的房舍。
放在以往,这也不难。但这段时日正是科举,入京的人多了许多,一时很难寻出合适的宅院。
就是有空闲的,要么太过偏僻,要么太过残破,并不适合住人。
那牙人听说过江聿风的名头,自是想与探花郎卖个好,于是与他赔笑:
“郎君莫怪,这段时日的确不好找地方。还请郎君再给小的几日,这放榜之后啊,有些人也要离京了。一有空的,小的便给郎君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