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只有暗号正确,她才能开门。
当时定下的暗号,正是两长一短的猫叫。
彼时,那自称阿妩的少女乐不可支,笑他学得“呕哑嘲哳难为听”。
然现在,那早该湮没在岁月里的声音,却再次出现在了耳畔。
江聿风抿唇,想迫使自己别往窗外看,可身体已经替他做好了决定。
窗下池畔,有女提灯而立,仰脸望来。
莹莹灯火未能照亮全身,她半面被柔和烛光笼罩,半面则被阴影覆盖,身后水声细细,仿佛初为人形的美艳水妖。
江聿风不由晃了晃神,又凝眸:“殿下?”
云昭抬了抬眉:“我便知道你还记得。”
江聿风一哂:“我还以为殿下早就忘记了。”
云昭轻哼:“认出你之后,从前的事情,自然也都想起来了。”
她拧眉:“你还要我这样仰着头与你说多久?”
江聿风自知在向窗外看的那一瞬起,他就躲不过要与她周旋一番了,于是一手按住窗台,利落地翻出窗外,轻飘飘落地。
云昭眨一眨眼,想,好俊的身手。
江聿风抬眸时,就见云昭直勾勾看着自己,将他瞧得甚是不自在。他别过脸,低声:“殿下见我,可有要事?”
“没要事就不能见你了?”云昭看他窘迫便觉有趣,不由向前倾身,骤然拉近两人距离。
江聿风心下一震,慌乱时,旋身绕到了云昭身后。
见此,云昭不悦地嗤一声。
江聿风也知自己反应过度,掩唇咳嗽几声,道:“殿下,我若离席太久,会引人怀疑的……”
“无妨,那些人可顾不上你。”
“若真有人问起,你说遇着我醉酒,耽误了些时辰便可。”
江聿风一噎,看云昭那精神抖擞的模样,十分怀疑所谓醉酒说辞能让几人相信。
“不说这些了。”云昭声音忽轻,她笑吟吟,“上头说话不方便,我可是使了些手段,才能单独见你的。”
江聿风了然:“那侍女是……”
“不重要。”云昭打断他,柔声,“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江聿风清晰听着自己的心跳“咚”了一声。
“在下不知殿下所言。”
云昭一听江聿风自称“在下”便不由烦躁,每每他这么说,都是急着与自己撇清关系。
“三郎别急着拒绝,或许我真的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