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饮上一盅。
席间氛围又热闹起来,见公主对江聿风态度颇好,其余人便也不时与江聿风搭话敬酒。后者始终挂着浅淡笑意,有来有往地与这些贵胄子弟们说话。
始终得体妥当,不见错处。
也只有谢文和冷淡着,不曾与江聿风说过一句话。
云昭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飘向身边人。
他被劝着多饮了几盅,两颊与眼尾都晕上淡淡的粉色,似是不胜酒力的模样。
这模样有趣……而他又正坐在自己身旁,其有清淡香气,正静静飘来。
若非谢文和还在身边坐着,她定要逗逗他。
她收回目光,颇感百无聊赖,便一手支颐,一手以指尖在桌案上轻轻叩击着,混在缓缓丝竹声中,有着微妙的刺耳。
座下有人眼尖,瞧出了公主无聊,便提议行酒令。
这主意不新奇,但也不失有趣,云昭便没有拒绝。
而江聿风闻言也终是松了口气。
若是行酒令……他对自己的才学尚且有自信,便不至于继续吃酒了。
大概在场唯一不满的人,是谢文和。
他面色微沉:“行酒令?你们是拿我寻开心吗?”
提议此事的人有些尴尬,想起谢文和不善文墨,此事于他而言的确……的确有些难度啊。
“嗤。”
胆敢公然嘲笑谢七郎的,大概也只有云昭。
她嗤笑完,微微偏过头:“那七郎就别参与了,做个抽签的人吧,免得被罚醉了,还要劳动我们送你回去。”
她目中盈笑,睨来这一眼时,流光似水,谢文和别过眼,竟没有再不满。
如此便当他默认了这般安排,于是这场酒令便在谢文和抽签毕后开始。
在座的贵族男女,皆自小饱读诗书,出口成章作诗,不在话下。
这些顶级世家出身的,天然就与旁人存在巨大差距。
哪怕江聿风出身侯府,此时也感到几分吃力。
几轮下来,间有三四人被罚了酒。
这一轮,落到了云昭身上。
众人都知道云昭不宜饮酒,有人道:“殿下……殿下便免了吧。”
谢文和对她方才的嘲笑耿耿于怀,是以不满道:“这样还有什么意思,殿下不能饮酒,寻个别的法子代替就是。”
云昭轻轻扬眉,几分戏谑:“那你想……?”
谢文和漫不经心,目光有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