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对她的话语毫无反应,仍旧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你为何要离开?”
云昭拧眉,心中莫名烦躁,她想去抬了眼前人的脸,看看是真醉还是装糊涂,奈何指尖还未触碰到他脸颊,就被人握在了掌心里。
她有几分怒意:“因为我是公主!”
“江聿风,你别演了行不行?”
在她斥责之下,江聿风终于抬了眼,他目色清润,却是与平日里全然不一样的眼神:“……我明白了。”
“所以阿妩自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会离开的……对不对?”
云昭见到江聿风目中淡淡哀色,心中也颇为不自在。
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莫非他真的是喝醉了……所以才会这般思绪混乱,又问她当年之事吗?
可是……云昭再次暗自用力,却仍不能挣开他禁锢自己的手。
怎么喝醉的人,力气还这么大?!
她咬牙:“是又如何?”
江聿风默了默,低声:“所以从一开始,阿妩就是将我当作消遣的玩意,对吗?”
云昭眯眸,实在糊涂了。
说眼前人神志不清吧……他甚至还能理出逻辑来反问她;可说他清醒,又怎会一口一个“阿妩”的与她旧事重提,算起账来?
她俯身,青丝滑过肩头,垂落在江聿风脸侧,将两人笼在这一小片空间内。
云昭与他几乎鼻尖相抵,一眼便望入眸底,看见自己倒映在对方眼中的小小身影。
她有一瞬间恍神,想起尚在金陵时,她夜半苏醒,非拉着他教自己舞剑。
因她曾见过一次他练剑,剑风凌厉,身姿翩然如仙。
而他也纵容自己的无理,在那寂静夏夜里,于庭院中握着她的手将剑式一招招舞来。
然而彼时的云昭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剑式上。
她侧过脸,认真看着那清俊少年郎。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炽热,将他也看得难以集中,手中剑锋稍偏,险些划破她衣衫。
少年阿辞登时慌神,丢开利剑检查她是否有事。月色之下,那美少年的眸中被她的身影填满。
她当真自始至终都无情吗……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确定。
她只是觉得,这样子才是正确的。
为君者,不得有情。
她的父皇与母后感情甚笃,也是建立在两方势力相安无事的基础上。
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