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窗棂,两人隔桌对坐,分外规矩,倒像是各自默契地去忘记先前小楼内发生的事情。
江聿风不免因云昭所言吃了一惊,撩眼看她。
他顿了顿,试探着道:“殿下……何出此言?”
她轻哼了一声:“你只要告诉我,愿不愿?”
江聿风皱眉:“若入中书省,自然是好……但这种事,就算现在的主考官是殿下的人,也不好左右吧?”
云昭懒懒道:“如今官位空缺得厉害,进中书虽然难度大,但还是比往日轻松了不少。”
“再怎么说……三郎也是个探花,又拜了崔太傅,想脱颖而出,总不是问题。”
“到时候,他自会多多提你,让你顺利进去。”
江聿风失笑:“殿下也太相信我了。若是……我不能呢?”
云昭眼尾一勾,波光流转间,傲慢轻蔑:“你若不能,也不配坐在这儿了。”
“总之,此事就这样定了。还有几日就是科目选,今晚的事情……便留在今晚,别影响了你。”
江聿风敛眸,没作回应。
好在这会儿的云昭比往日要善解人意许多,并没有计较他这些,只继续问道:“所以……王逸究竟与你说什么了?”
她直觉江聿风一定从其口中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所以才会这样失魂落魄的。
却不知,到底是什么事?
江聿风抬抬眼,却依旧避过了此事:“殿下还记得那医官给的药吗?”
云昭虽不满他推三阻四,不过此事她也好奇,便顺话道:“怎么,有什么稀奇?”
“我回去后仔细看过,又翻阅了几本医书典籍。这药中有一味草药,寻常服用倒没什么稀奇,不过用多了,便会伤人神志,损害性命。”
云昭啧声:“那与前代的什么五石散,又有什么分别?”
江聿风温声:“区别只在于,这药温和许多,因而……也令人放松警惕。难怪那医官当日会说,服下此药后,会让人不那么难受,原来是这样道理。”
云昭面上笑意淡了几分:“若依你所言,这东西……岂不是后患无穷吗?”
“他一个民间医官,又是怎么到手的?”
江聿风静静看她:“这我就不知了,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
“李生能将自己与那名医官的关系瞒过所有人,自然也有可能,这药是李生钻研出来的。”
“若真是这样,那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