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靖王府离开的睿王,再没有刚来时的气势。
他面色颓唐,一言不发地上了回府的马车。
管事将这些转述给了尚在书房内停留的靖王。
靖王轻轻嗤笑,示意他将自己新完成的画作挂起来,随后又铺开一张宣纸,蘸墨作画。
管事应下,一面夸道:“殿下的画技越发精进了。”
靖王低着眼并未搭话。
画笔勾勒,身形纤瘦的美人跃然纸上。
正如管事所言,靖王如此一幅一幅地画着,自然越发精湛纯熟,画上人的眼神,也越来越真。
靖王笔尖一滞,静静与画上人对视。
精进又如何……再精进,也都是假的。
他留不住她,更无法让她回来。
所以他不想等了……原先还因为她有所顾忌,所以每一步都精打细算,但现在不同了,他只想快刀斩乱麻,拿回他应得的东西。
云墨撩眼:“江聿风还是没有消息吗?”
管事仍在挂画,回道:“还没有。”
他迟疑道:“殿下,这位江郎君,该不会是生了别的心思了吧?”
云墨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不会的。”
江聿风此人,看着不显山露水的,其实也野心勃勃。
这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怎么可能会选择一个注定会走向失败的人?
他只是需要时间去想通罢了。
或许是真如他所料,忽有一小厮在书房外道:“启禀殿下,江郎君来了。”
云墨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笑容,不免几分愉悦:“叫他进来。”
管事适时奉承道:“殿下当真慧眼识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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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内,云昭不但将日后与江聿风的计划说完了,还顺口将两人从前的过往也与琼华说了一遍。
琼华从最初的忧心,到渐渐沉浸其中,已然忘记先前还恪守的礼数,大半个人都坐进了榻间,倾身听得认真。
末了,她还有些意犹未尽:“殿下,还有别的吗?”
云昭颇感好笑:“哪里有这么多?好了,你让人进来吧,我说了这么久,都还没洗漱呢。”
琼华恋恋不舍起身,磨蹭着不愿走:“殿下说江郎君亲了你,那是什么感觉呀?”
云昭抿了抿唇,睫羽闪烁:“什么感觉……”
她声音轻轻:“大约就是喘不上气,发不出声,只想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