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的那些东西,或许也称不上是礼物吧。
江聿风这般胡思乱想着,幽幽香风回旋,云昭已然回到面前。
她手中捧着一块羊脂玉佩。
浊浊浮光间,羊脂玉色越发温润,仿佛将凝未凝的油脂,而雕刻又似浑然天成,显然价值不菲。
江聿风眉头一跳:“殿下,这太贵重了。”
云昭颇奇怪地看他一眼,道:“你没见过这个吗?”
江聿风眯眼:“我的确……不曾见过。”
云昭偏了偏头,像是思索了一会儿,片刻后无所谓道:“罢了,你见没见过,又有什么要紧的。”
“这本来就该是你的。父皇昏迷的这几日,朝里少不得宽松了一点,我就托人去找,果然找到了一点你父亲留下的东西。”
“据说这枚玉佩,原本就是你父亲要留给你的。大约是你一直在金陵的缘故,他才没能给你吧。”
“如今,物归原主。”
江聿风听她垂眼低语,渐渐地,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上,又落在那枚玉佩上。
他知道,云昭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自己。
她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为自己找来了父亲的遗物。
江聿风默然半晌,涩然开口:“殿下,这会让你很麻烦吧……”
“这有什么,你父亲的案子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些旧物本就该在翻案后清算回去,只不过因为侯府都没什么人了,也就被京里的这些人扣下了。”
“我不追究他们私藏之罪都是好的,于我又有什么麻烦?”
她晃了晃玉佩:“三郎,别说这些了,我给你戴上,怎么样?”
江聿风又沉默半晌,缓缓点了下头。
但很快,他就后悔自己的心软了。
云昭这回用心不假,但用心不纯,也是真的。
系个玉佩而已,到了她手里却变得无比漫长,光是将带子穿过腰间躞蹀带,就被她磨蹭了半天,指尖更是屡次若有似乎地触碰到他腰间。
虽说这会儿的衣衫穿得颇多,但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忽视她的试探。
只是江聿风想到她为自己找来了什么……他又无法狠心将她推开。
而这会儿,云昭又开始絮絮念叨起这几日的消息。
她说起边关情形不明,又说起朝中局势僵持,桩桩件件都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得公事,但江聿风看着她的脸,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