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边上默默瞧着的祖家家丁,也都看得目瞪口呆,清醒过来之后,便立刻有人飞奔着去向他们的家主汇报。
祖大寿刚刚不满地将黄重真的调查宗卷拿给袁崇焕,又在其的目送之中,不情不愿地走出书房,关上房门。
本想着躲在墙根偷听的,又听袁崇焕在里面轻轻地咳嗽起来,便只好噘着嘴来到院中散步。
散着散着就不知不觉来到了道府门口,看见有个家丁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窥视,差点没被袁崇焕的亲兵当作建奴的细作抓起来,便揽过来好一顿臭骂。
这家丁也是的,竟硬是等到家主将脾气发完了,才讨好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祖大寿立刻大怒,狠狠一个大嘴巴子刮在他脸上,怒道:“如此大事,为何不早说。”
说着,就往刚才出来的地方大踏步地离去了,只留下本想讨点儿功劳的家丁在寒风中凌乱,又在袁氏亲兵的催促声中,讪讪地回铁匠铺去了。
而此时的铁匠铺内,亲眼看见黄重真一番操纵,竟将一根粗壮的木棍当作炮膛,上下左右随意而又神奇地挪移了数遍,便热情高涨地开始锻造第二个炮架。
袁崇焕经过了一番严密的思索,终于彻底排除了黄重真的怀疑,正打算在他的宗卷上写上“清白”二字,用以存档。
可就在“清”字刚刚完成,正要落笔第二个字的时候,祖大寿门都没敲的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去,他那雄壮的身躯后边,还跟着几名满脸焦急的袁氏亲兵。
袁崇焕抬头看到这一幕,当即就将手中的墨笔甩了过去,怒道:“你作甚?想造反么?”
毫间的墨汁溅了祖大寿一脸,他却浑不在意,随意地一抹糙脸,就上前拉住袁崇焕的手腕往外扯,边走边道:“兹事体大,咱边走边说!”
儒雅的袁崇焕被这糙将抓得有点儿手疼,便愤怒地吼道:“你先放开老子!”
“哦……哦哦!大帅恕罪!大帅恕罪!”
祖大寿这才惊觉失态,忙放开铁钳一般的爪子,并闪身十分狗腿地将高大健硕的身躯,弯在儒雅的袁崇焕身后,道:“大帅,不得了啊!重真那小子真的锻造出炮架来了!第一件成品已经出来了,正在铁匠铺里等待您的检阅呢!”
袁崇焕豁然转身看向他,激动地声音都在颤抖了:“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某愿立军令……”
“立你个头!快带老子去看看!”
“得嘞!大帅这边请!”祖大寿立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