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思深沉,怎么可能闹着玩?”
奴酋嗤的一笑,却在万马奔腾般的心中呐喊道:“皇太极?黄台吉?多么相像的名字啊!你既如此喜欢,至此之后便以此为名吧。
但你也别忘了,你可是朕钦封的大金贝勒啊,可千万不能让朕失望啊!你所提议的不仅要笼络汉臣,还要善待汉人的举措,或许真的是对的……
多尔衮,朕最疼爱的儿子,对不住了,你实在是太年轻了,斗不过你最敬爱的八哥的。
不过你放心,朕也会为你做出做好的安排,让老八不敢对你稍有异动,甚至是欠你一个汗位……”
范文程见主人只是紧紧盯着宁远,久久不语,便佝偻着身子只是牵着马缰,安静得如同一个影子。
许久之后,才又听到主人以极为平静的语气,突然说道:“在本汗决定御驾亲征大明的时候,徐道师力劝未果,便写下一字箴言赠予。
范先生可还记得,他所写的,是哪一字箴言?”
“回大汗,奴才自然记得,乃是一个‘阻’字。”范文程连忙小声说道。
那古朴沧桑的一字箴言,被徐道师愤怒地写在纸上,现在都收在他的怀中呢。
“是啊,一个阻字。令本汗以为,纵不能将山海关外的明土尽收囊中,也能阻断宁远与关内的一切联系,令之成为孤城。
故而,本汗才将南边的永清门,当作主攻的方向。
只是万万没想到,徐道师的本意,竟是天命受阻,雄鹰折翼。他怎么就不能说得清楚一些呢?干嘛非要搞个一字箴言呢?
他的那种凡事都说得模棱两可、滴水不漏的模样,真的让本汗彻底地厌恶了,也真的恨透了。范先生,待回到盛京之后,便将徐道师下狱吧,由你执行。”
范文程对于那个同样出身汉家,却比自己高明了无数倍,几乎处处都稳稳压他一头的所谓国师,也早就恨透了,闻言强行忍着心内的狂喜,低头应道:“喳!”
“班师!回京!”
奴酋深深地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又对宁远投去了最为深沉的一瞥,似乎要将之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却终究,只能愤而挥斥马鞭,拨转马头,沿着辽西走廊弯弯曲曲的道路,往被其暂时所攻下了的辽东腹地,狂奔而去。
正黄旗的千军万马立刻紧随其后,旌旗随着劲风猎猎作响,威势不可谓不足。
可即便如此,仍然掩饰不住这位枭雄最后一战失利的落寞。
就像是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