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没人追上来了,便跳着脚撕心裂肺地怒吼道。
“若你真有这么一天,那么替这群百姓接受你的惩罚,某也甘愿。”
黄重真淡淡说道,算是既安慰鼓励了吴三桂,又替那群被迫出工,但又并不如何出力的百姓,解了围。
“你怎么尽替这些不相干的人说好话,要我说这就是群不服管的贱民,就该给点颜色看看,好叫他们知晓我等关宁猛士的厉害。”
吴三桂显然被伤得颇深,并非一句简单的安慰,便能彻底安抚下来的。
黄重真认真地看着他道:“与这些泪尽胡尘里的遗民相比,我们还能守着自家的土地生火做饭吃,已经算是很幸福啦。”
“那也是我们自己用血与汗水拼搏出来的!是我等该得的!在这个处处都是弱肉强食的世间活着,哪有坐享其成,便可纵享幸福的?”
吴三桂难得地说出了一番颇具哲理的话,用来与黄重真针锋相对,倒是让祖大乐周吉等人,挺刮目相看的,奈何他那无脑的前科实在是有些多……
“理是这个理,可是在大势面前,这些百姓却连抗争拼搏的机会都没有,或者说,自从辽阳失陷之后,他们便永久失去了这个平台。
可是,他们也曾用自己的方式反抗过。知道众多的女真贵族,为何最终都顺了奴酋的意,迁都规模远远不及的沈阳了么?
不仅仅是奴酋的坚持与危险,还有辽阳百姓不计自家生死,给几乎所有的水井河流投毒,这才让建州兵不得不暂时退出辽阳,便以奴酋的残忍,也莫奈之何。”
黄重真迎着吴三桂挑衅的目光,认真了解释了一番,说得他有些哑口无言了,才又轻笑道:“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知足常乐吧,小桂子。”
说着,便回到大通铺休息去了。
周吉与大牛等人,看了看吴三桂,便很自然地跟了上去。
偌大驿厅,眨眼就只剩下了吴三桂和他的三个家丁,以及在角落里扑闪着眼睛装无辜的女真族奴仆。
吴三桂对于这个绰号简直深通恶绝,激动地喊道:“不准叫某小桂子。”
“好的,小三儿。”黄重真潇洒地伸出一只手,比了个“ok”的动作。
“啊!”吴三桂觉得自己快要被浑身的臭味折磨疯了,尖声嘶吼了一声,便又对着他的三个家丁拳打脚踢道,“本少爷要沐浴洗澡,还不快去放水?”
“是像刚才那些百姓那样放水么?”
“少爷,那你到底是想沐浴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