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随意摆放的麻布炸药包,显得十分丑陋,一看就不是啥好东东,大概在女真人眼中,顶多也就是如破棉絮一般的东西,反而未见丝毫被动过的痕迹。
对此,重真却只是笑笑,道了声“意料之中”,便提醒伙伴们绑好火药包,直至回到大明境内,都不要解下来,便率队退出辽阳,往沈阳进发。
虽然只有两天的接触,还多半是在醉眼朦胧的状态之下,可黄重真这行来自宁远的大明使者,还是给辽阳城的后金贵族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据他们观察,这行来自于辽东关宁的大明军人,虽然成军也就一两年的时间。
但,比之以往的明军,确实有所不同。
尤其是那个国字脸型的少年,虎头虎脑,猿猴的手臂,老鹰的手爪,初看像个愣子,却往往有着出人意料的不凡之处,展现出来。
“剑眉星目,笑容憨厚,眼神清澈,面色带点儿忠勇的黑,酒量很好,会治醉酒,还会治病,本王的隐疾……咳咳……总之多好的少年啊,可惜,可惜。”
于是,经年之后,当黄重真为救大明信王朱由检,从而命丧大火的消息。
从大明甚嚣尘上传至后金时,济尔哈朗振腕叹息之余,仍对这两天逢场作戏一般,却又入戏颇深的接触,念念不忘。
尤其,是脸上那滩像是鼻涕干了之后的糊状物,实在是令他感到很恶心。
“这就是那家伙的鼻涕啊!恶心死本王啦!”
在辽阳彻底地消失于视线尽头之前,一行少年回头对这座昔日的汉家大城,以及埋骨戚家军与白杆兵忠魂的浑河之畔,投以了深沉的一瞥。
敢于抗争的几乎都被杀光了,大明收复辽阳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即便是宁远这样的大捷,也紧紧只能在这些只想活下去的汉农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涟漪。
再见了,沈阳,希望再来之日,便是大明全力反攻辽东之时。
北出辽阳渡过太子河,继续北上,再渡浑河,便是沈阳了。
因此,从辽阳通往沈阳的路程,实际上就是在辽沈平原上,欣赏沿途风景的过程,但想象当中阡陌交通的庄稼生长盛况,以及秋收的盛况,并没有多少。
也就刚出辽阳那会儿,在太子河畔看到了不少正在收获的农奴。
然而,在他们沧桑的脸上,看不见丝毫丰收的喜悦,因为他们是被奴役着的。
并且地里的庄稼,长势也不怎么好。
毕竟,这些农奴地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