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洋洋兮若江河……钟子期死……哦,原来这家伙是把自己比作那善鼓琴的伯牙,而将老子比作钟子期,是想让老子赶紧归天呢。”
祖大乐这些不学无术只会装酷的家伙,自然只能听得大眼瞪小眼。
黄重真这个坏家伙却反而还和着节拍,轻轻地哼唱起来,唱到最后,自然便明白了范文程恶毒的弦外之音。
不过在女真族群之中,哪怕是阿善与黄台吉这两个对汉家文化颇为了解之人,也没有听懂范文程的这番隐晦比喻。
而是将他摇尾乞怜般的示好,认为是这两人隐隐有着断袖之癖。
阿善与黄台吉交换一个眼神,便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作呕的冲动。
一曲终了,众人尚沉浸在优美的音律当中,被伯牙和钟子期的友情所深深打动着。
范文程却又拿过一架琵琶,旋律一转,先是弹了一曲《金蛇狂舞》,之后更是来了一曲《十面埋伏》。
顿时,封闭的大政殿内便像是狂风骤起,听者无不心旌神摇,像是殿外伏着无数的刀斧手一般,摔杯为号之后,便会冲进来殿里来。
所幸的是,之前的莽古泰已狠狠摔过酒碗了,倒是并无伏兵一拥而来。
许久,就当殿内众人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快要蹦出来的时候,曲终。
黄重真从范文程换上琵琶起,便已跟不上节拍,此时却又抚掌叹曰:“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范先生高风亮节,真是令人甘拜下风。”
范文程极其不满道:“你能不能不要乱引用成语,此乃琵琶,那是古琴。与我汉家秦赵渑池相会时的琴瑟和鸣没有关系。”
范文程就像一个好为人师的长者一般,对着黄重真好一顿教育,所引所用者却全然都是汉家的古老历史与文化。
却与他当下所侍奉的主子没有半点关系,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讽刺。
可他与满堂的女真贵族竟都没有察觉,显然不管怎样都是在内心深处认可汉家文明,甚至将之奉为主流的。
因此,黄重真竟难得的没有怼回去,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范文程心中便终究还是摸不准,这个可恶的少年是真通音律,还是装模作样。
可黄重真忽而又作出恍然大悟状,拱手致歉道:“啊?这不是琴瑟啊?好吧好吧,范先生学识渊博,精通音律,请恕在下不学无术之罪。”
“你……你故意的吧!”范文程瞪着他道。
“没有啊!我认真的啊!”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