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道:“回八爷,都调查清楚了。虽然这半年来,我们潜伏在关宁军中的细作经过宁远一役便几乎被剔除干净了。但是根据之前的资料推断,那个叫作祖大乐的大胡子,便是祖大寿族弟。
那个吴小三,虽声名不显,但奴才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多半是吴襄的儿子,毕竟他的身边,总是若有若无地跟着几个亲兵,
这些亲兵,不是叫做老三,就是叫做老四老五,姓的也是吴小三的那个吴。与那个叫做祖宽的性质一样,那是大明新兴的家奴制度。
倒是这个叫做黄小贰的,资料缺乏,好像是突然便冒尖出来的一般,经宁远一战,便从一个小小的大头兵,一跃成了关宁军中的守备,实在是奇也怪哉。”
范文程说着便隐晦地瞟了多尔衮一眼,他敏锐地察觉到,当自己说到那个国字黑脸的少年之时候,这位十四爷的耳朵便悄然地竖了起来。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其便赶在黄台吉之前问道:“他可真的是铁岭人士?”
“到底是少年心性。”范文程暗笑了一声,面上则越发恭敬地回答道,“回十四爷,此事虽然八九不离十,却有待明证,奴才尚不敢妄自论断。”
“黄小贰?皇重真?”黄台吉到底心思细腻,远非多尔衮能及。
他喃喃了两声,便蓦然问道:“范先生,你觉得这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吗?阿克公公已随父汗去了,徐国师也已下了大狱。放眼沈阳,也就你与那个家伙有过正面交锋了。”
黄台吉说着,便又叹道:“两个白甲巴图鲁,再加二十个他们的精锐扈从啊!居然一个都没有回来。唯一没有当场战死的那个,居然在横渡浑河时淹死了!
真不知道此乃天意,还是那个叫作皇重真的,刻意为之的。若是后者,那这个家伙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只是这样一个人,如何又会凭空消失了呢?”
就在黄台吉有感而发的时候,范文程也已完成了极为细腻的思量。
只见其略加犹豫,最终还是很轻,但却足够坚决地摇摇头,道:“绝不可能!”
“好吧!如此多的工作,真是难为范先生了!”黄台吉感叹道。
范文程闻言,当即受宠若惊,跪伏于地,再次宣示效忠于他,甘为其做牛做马,并作为攻略大明的急先锋。
黄台吉浅笑着表示欣赏,又再安慰鼓励了几句。
多尔衮却极其看不惯他的奴才样儿,嘟囔了一句“一个没用的奴才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