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
济尔哈朗先是一愣,接着恍然,旋又迟疑,还王八一样轻轻缩着脑袋,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四周,唯恐被别人听到一般。
黄重真道:“对,就是她,就是你想的那样。尽管大胆说出来,男子汉大丈夫,敢说敢作敢为,这般畏首畏尾的,成何体统?”
济尔哈朗秀眉紧随,迟疑道:“老八真打算这么做?”
黄重真斜睨着他道:“你以为只有他一个人,会做得出此等今天之事来?”
济尔哈朗悚然大惊道:“啊?你是说,二哥也……他们会做到何等程度?”
黄重真稍稍压低声音道:“不外乎那种最野蛮最残酷的死法而已。你或许还是低估了你的老八兄长,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会让你从内心深处感到寒气直冒。
不过这与你无关,毕竟你只是个置身事外的贝勒,只需静静地看着就好。无论东郊福陵将会发生何等惊世骇俗之事,都势必不会让你受到牵连。”
“那谁会受到牵连?”济尔哈朗显然是个极其敏锐之人。
黄重真只是稍加点拨,他便像是捕捉到了大量的信息一般,似有所悟,紧紧地锁着眉头,沉思起来。
他的亲卫身为合格的奴才,当主人以平等的语气和身份与人说话时,自然是不会多言半句的。
况且平日里,本就不善思考的他们习惯了唯命是从,思维能力也都退化了不少。
然而黄重真的话,还是让他们枯井一般的内心,像是突然注入了大量的清水一般,跌宕不已:“今日的东郊福陵,大汗的沉睡之地,将会有何等大事发生呢?”
看到他们一副消化不浪的忧郁样子,黄重真便也不再说话,免得他们还便秘。
他默默地回到自己队伍的最前方,就像个教官一样,与他的战友们一同,静静地立于这秋霜遍地的黎明之中。
若非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个还算中肯的后金贝勒,在突然见识到他那老八兄长的霹雳手段之后,因为惊恐而彻底地沉沦下去。
再也无法对黄台吉形成一丝一毫的羁绊,任由其改元天聪之后,进一步地加强后金集权。
硬是仅仅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将乱糟糟的女真族,改编了封建巅峰的满清皇族,便连这番话,黄重真都是不会说的。
他的心中,有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尚处于雏形阶段的计划。
那便是——等回到关宁之后,想法设法与坐镇辽阳的济尔哈朗保持联系,用商业利益等诸多手段,让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