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黄重真周吉等人无比悲痛的捶足顿胸,从而再次侧翻。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声巨响代表着什么,也不知是哪位少年兄弟侥幸未死,或者装死躲过了建奴的凶恶补刀。
总之,那位少年关宁战士也不知用什么方法,在这潮湿的秋雨之中,引动了火药包,幸好这几日一阵秋雨一阵凉,否则一场山火,怕是免不了的。
大明并不缺少不惜以身殉国的勇士,可为什么却没能守住江山与文明呢?
到底是底层百姓的问题?还是朝堂大佬的问题?
或者朝代更迭,以汉家文明为主的大明,终有此劫?
一向沉稳的黄重真,终于此时,痛苦地沉思起来。
吴三桂那些等在对岸的少年,也都心情沉重地跃上小舟,顺风顺水,顺流而下,很快便离开了这个令人伤心的荒芜渡口。
毕竟,从宁远出发至今,到沈阳去饶了好大一个圈,其中之凶险着实不足为外人道,然而伤亡,却直到今日才出现。
少年们不知该是庆幸,还是该悲伤,总之在这秋雨之中,显得沉重而凌乱。
撑船的汉子们也都没有说话,只是载着他们从一个隐蔽的小支流里拐了进去,又在一个树木繁茂的隐秘小河湾里停好舟船,才招呼他们上岸。
逝者已矣,生者奋发。
黄重真有着五千年阅历,深悉历史兴衰,又早已见惯了生死,所以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将悲伤挥洒在这天地之间,跟着上岸,走在弯弯绕绕的山间小路之上。
“我们这是去哪儿?”吴三桂忍不住傻傻地问道。
“莫笑农家腊酒浑。小将军们远来是客,又为我等阻挡建奴,我等自然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的。”最先的那老汉试图缓解这沉闷的气氛。
吴三桂难得地俊脸一红,郝然说道:“哪里哪里,倒是我等将这些可恶的建奴狗贼引了过来。”
老汉摇头道:“关宁防线固若金汤,想要攻破谈何容易。奴酋一代雄主,自叛出李成梁府的那一天起,便未尝一败,却被一座小小的宁远城,阻挡住了扣关的脚步。
承袭建奴汗位的是黄台吉吧?老汉觉得,他于公于私,都一定很快便会再次攻打大明的关宁防线,可辽西走廊在袁帅的驻守之下,都已将钉子钉在锦州了,堪称水泼不进。
黄台吉初承汗位,后金内部矛盾重重,八王各怀异心,八旗彼此掣肘,战力不见得会比奴酋在世时更加强大。
既然两次都在这条入关最近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