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尖锐了。
大家都惊讶地看向他,不明白这个稳健的少年,为什么突然会如此激动。
不过好歹,黄重真算是阻止了大嫂嫂小媳妇们浪费粮食的行为。
关宁少年们却都含笑不语,对于黄重真蒸馏酒米糟子,以成烧酒的技能,早就已经见识过,并且不止一次地尝过了。
在顾家庄的这几天,也就是因为之前携带的烧刀子,便连最后一口都洒在浑河之畔,以祭奠埋骨于那处深沉土地的川浙军亡灵了。
否则,一定会拿出来,与顾家庄豪爽的男主人们,共饮的。
附近正巧有片小竹园,大概是顾同应有着江南情节,才在这片平均气温相对较低的长城外边,养育出来的,一看便知费了好多的心思。
黄重真去竹园里砍了几根新鲜的竹子,选了个大小适中的木桶,找了几件顾家汉子们的蓑衣,用石头在院子里搭了个锅炉。
一个简易的蒸馏米酒酒糟以成烧酒的设备,便制作完成了。
这是前世还很小的时候,便在村里耳濡目染学来的——村里的成年汉子几乎个个都会,唯独他那有点儿跛脚的养父,从来都只知捡现成的。
在那个社会日益繁华,科技日益发达的新时代里,大概也就东南丘陵深处的古老村落,才坚守着这样一个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古老结晶。
长大之后,黄重真替这份古老的华夏技艺,申请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顾炎武好奇而又兴致盎然地在一旁帮衬,见一股清泉般的透明液体,被一根细长的镂空竹子引至坛里,立刻便惊奇地哇哇叫起来,引来一片关注。
浓郁的酒香,也逐渐溢至顾家庄子的每一个角落。
不论是在屋内收拾的妇人,还是恰好归庄的汉子,或者调皮追逐的孩子,或者精心照料所剩不多的战马,以及游手好闲的吴三桂,全都围拢了过来。
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垂涎欲滴。
黄重真接了满满一碗,笑着递给祖大乐。
祖大乐早就知道烧刀子的威力,哪敢一口闷进肚子里,不过也喝了一大口,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胡髯,长长地“啊”了一声,由衷地赞道:“果然好酒。”
然后,便递给了眼巴巴盯着他的吴三桂。
后者恰如许久都没有开过荤的嫖客,看到母猪便嗷嗷地扑了上去。
接过这还剩下大半碗的清澈头酒,也不嫌弃小表舅的口水臭,脖子一仰,便咕咚咕咚地灌进了肚子里——本少爷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