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去忙吧。”黄重真接过茶盘。
“好嘞。哟,客官来啦?今儿个怎来得这般迟?快里边请。想看老虎与黑熊?巧了,它两只刚刚回后庭,这会儿怕是还没躺下呢,快请,快请,门票一两银子。”
“好坑哦……”
“嗨,虎熊双煞哦,咱大明辽东关宁的守护神兽哦,便连皇上都派了兵部尚书崔大人亲自前来嘉奖呢。”
“你说崔呈秀来了?”
“是啊,这不刚和那只大蝗虫进了后庭么?”
“后庭?沃糙!谁要看他俩互进后庭,你把银子还我!”
“门票费恕不退还!”
“行,够黑,你给老子等着!”
“欢迎客官再来!”
黄重真未曾想到,自己与崔呈秀的会晤,竟这般迅速便传遍了整座京师。
更未想到自己姑且一试的议论文奏折,竟起到了如此好的效果。
这些天,东林反对声讨袁崇焕和关宁军的折子,堪称漫天飞舞。
却仍旧无法阻挡天启皇帝修筑巩固万里长城蓟辽段的决心,就像无法阻止其钻研木工的决心那样。
黄重真唯独嫌弃拨银少了点儿,十万两对于万里长城蓟辽防线众多关隘的庞大军费开支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仅是一座小小的马兰峪,若想修筑得固若金汤,便非得十万雪花银不可。
然而重真又知晓,坚固堡垒除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外,另一个作用便是被无情攻陷,或者从内部被攻破,再者也可以绕道而行,就像马奇诺那样。
黄台吉为形式所迫,也终究会做出此等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况且长城万里,关隘何其之多,不可能都像山海关和关宁防线那样,打造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
因此,修筑万里长城蓟辽段关隘的象征意义,远胜于实际意义。
与此同时,他也深悉此时的大明财政有多艰难,便也表示理解。
毕竟有总比没有好,况且让朝堂大佬和九边将士多注意点儿长城边防,终归不是坏事儿,也总算不枉此行。
至少,对于马兰峪等被遗忘了无数年的戍边将士们而言,仅仅是得到了皇帝的再一次关注,也已经非常满足了。
因为这至少说明,大明并未忘记这些苦守边疆的糙汉们。
而他们也将以极大的热情,回报这丝知遇之恩,哪怕对于日理万机的皇帝而言,这丝恩情实在微不足道,忙于派系斗争的兖兖诸公,更是不甚在乎。